他强势,不想回答,他会夺取掌控权,带动问题方向,绝不会回避问题。
而且他眼神乌浓幽邃,却没了锋锐,讳莫如深。
“在等我?”
时浅被人从后搂住,男人宽大的手,握住她肩膀。恰巧是右手,食指层叠的伤口,有的愈合,有的结疤,还有两道最深的缝了针。
他不带防护,黑色绳结有水迹,洇了伤口。
时浅盯着看几秒,忽地仰头轻声问,“你这伤什么时候拆线?”
拆线,这种小事自然不必回国,但可以做个由头,重新引出话题。
陆铭城俯下首,灼热的气息胶着在她鼻尖,“最近。”
时浅呼吸带他的温度,肺叶火滋火燎。
第一次回避问题,是她敏感,那第二次呢?
她之前不明情况,不愿贸然判断。
这会儿,却要往深处想。
陆铭城既然决定圈养她,甚至花一个亿请名医治她不孕,给她一个孩子。
那说明,她怀孕,他是欣然接受的。
以他的行事作风,有一分的怀疑,时浅昨晚就医院抽血B超一条龙了。
他这么模棱两可,到底想干什么?
还是再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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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菲被周秘书找回陆家,脸上不大高兴。
陆母抓着她手,促狭,“真如你哥哥说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还没嫁出去,就收不回来了。”
陆文菲随她上楼,更不高兴,“哥哥那次是为了时浅出气,我也没看错,那只奶昔白铂金包就是哥哥送给她的。”
陆母心中一梗,恨恨道,“不管是不是,现在都结束了,她识趣自己离开,我与你父亲看在过去情分上放她一马。”
陆文菲到现在都想不通,“可是哥哥那么聪明缜密,她到底是用什么手段勾引上的,下药了?还是趁哥哥醉酒——”
提到醉酒,她猛然顿悟,“妈妈您记不记的,四年前我刚回到家里那会儿,哥哥是喝酒的,而且酒量不错,好几次酩酊大醉被人送回来,后来忽然就戒了。肯定是时浅嫉恨哥哥帮我得到黎川,她故意用同样的手段报复哥哥。哥哥吸取教训才不喝了。”
陆母脚步微顿,竟有几分严肃,“菲菲,你哥哥眼下正议亲事,过去的事,不要再提。”
陆文菲知道背德这事传出去的厉害,却又为陆母罕见的冷脸伤心。
低头呐呐,推开二楼茶室门。
陆父正在煮养生茶,金银花味道浓郁,直蹿入肺腑,陆文菲只觉整个人都在苦汁子里滚一圈,当下退后避开,说什么都要陆父开窗散风,把茶倒了再进去。
陆父笑呵呵照办,陆母袒护他,稍有微词,“金银花性寒,味甘,清热解毒、疏散风热,你父亲心事重重解解火,你该体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