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程逝寒眼角沁出了生理性眼泪。贺炎生打开床头柜,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戴上。
动作熟练自然。
同时他发现,柜子里的套。子不剩几个,与上次他来时相比,变少了。
他顿时眸色一暗,沉声问她:“最近有人来过?”
程逝寒微微一愣,但很快就明白了他在说什么。
她无所谓地笑了:“你还介意这个啊?我男朋友没断过,你不是一直都知道?”
“贺炎生,我们早就分手了,不用我再提醒你吧。”
她声音越来越冷,连装都不想装。
“是吗?”
他反问。
“乖,那我们现在是在干嘛?”
他声音愈来愈低沉,有一种不易察觉的危险。他在她最脆弱的脖颈处轻轻一咬。
“各取所需啊。。。。。。”
她反将了他一军。
房间内,瞬间一片寂静,这更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他不再温柔,疼得她将指甲嵌入,留下鲜红抓痕。
他知道她哪里最受不住,偏偏就往那里欺负她。
他根本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她刚从浪尖跌落,正处于不应期,他就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征伐,无休无止。
直至天蒙蒙亮,房间才终于安静了下来。在这期间,她无数次从昏睡中被迫清醒。最后贺炎生抱着她,走进浴室。
随着温热的水蔓至全身,她缓缓睁开了眼,幽幽看了眼正认真为她清洗的贺炎生。此刻,浴室内灯光大亮,他与她坦诚相见,她意识出现片刻断裂,随后就红了脸。
“贺炎生,我不是说了让你关灯吗!”
她眼睛红了,很委屈的样子。
“小橙子,关上灯怎么洗澡?”
他柔声问她。
她彻底没了脾气,就这样懵懵地瞪着他。
这模样实在可爱,贺炎生的心就像是被猫咪爪子挠了一下,忍不住又吻上了她。
吻着吻着,他又有了反应。
“贺炎生,你就是混蛋!”
她快要崩溃,他这是人的体力吗?
“嗯,我是。”
他直白承认。
只是看她一眼,他就能变得亢奋。由于他需求极大,程逝寒家的各个角落都放的有安全。套,以备不时之需。
浴室也不例外。
此刻,浴缸内的水不断剧烈起伏,溢出。
折腾许久,贺炎生终于结束,为她换好干净的睡衣,将床和地板都清理干净,抱着早已累昏的人钻进了被子里。
程逝寒困得要命,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力气,头沾枕头的瞬间,她微微张开了眼睛。
“贺炎生,动物才有发。情期,你也有吗?”
她冷声问。
声音已然哑得不成样子。
他将她拥入怀中,让她枕了一个舒服的位置。
“对不起。”
他凑至她耳畔低语。
程逝寒觉得荒谬,他真正该对不起的,是那件事。是因为那件事,他和她才会走到今天这地步。从那时开始的失之毫厘,到如今的谬以千里。
在过度疲惫的状态下,她做了梦。梦里,她回到了十五岁,初三——和贺炎生认识的第三年。
那天雪下得特别大,程逝寒刚出小区,就看到了一辆熟悉的黑色兰博基尼。这辆车就停在小区门口,像是在等她出来。
果不其然,车门被打开,十五岁的贺炎生打着伞,从车上走了下来。
“你干嘛呀?”
她问。
“雪下大了,你这样走到学校,鞋子会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