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圈子里的人哪怕跟女明星的绯闻再满天飞,只要当事人不亲口承认想娶进门的,那圈中朋友也顶多就是当成茶余饭后来看。
就像是江择和季姿这件事,圈里人都知道他跟虞家千金的联姻关系,所以哪怕季姿那边动静再大,只要江择不亲口承认,那沈念和季姿都是“本宫不死,尔等终究是妃”
的关系。
所以相比季姿,圈内人更认的是沈念。
也所以,哪怕此时此刻在投影上的是季姿,众人的反应都不会是这样。
这么,谨慎。
因为江家人就在眼么前,而且还是整个圈子里的人都不敢得罪的太子爷。
虽说众人皆知赵时渊与其长兄江年泰暗里不和,但关上门怎么斗都行,对外肯定是不想有半分事影响了江家的声誉。
此刻,张玄文公然占了江家未来媳妇儿的便宜,还以这种方式故意在赵时渊面前挑衅,气氛就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凑在麻将桌旁的那几位相互使了个眼神,就悄然散到旁边了,品红酒的品红酒,聊天的聊天,还有的干脆闷头吃水果。
可不管在干什么,能明显看出大家都是绷着神经,生怕麻将桌那边大打出手。
而陪着赵时渊和张玄文上桌的两位内心别提多煎熬了,想走吧还不能轻易下桌,就只能坐在那硬抗。
赵时渊面色始终波澜不惊,摸着牌,对眼前这一触即发的氛围视而不见。
倒是张玄文,再开口后就让明眼人彻底看懂了,他就是在针对赵时渊。
就见他回头看了一眼投影,哎呦了一声,“你们瞧我这记性,怎么还把这茬儿给忘了?真是,哎真是,我这叫做什么你们知道吗?”
众人都没敢应声。
“我这就叫做色胆包天。”
张玄文笑得吊儿郎当,问大家,“是吧?”
谁都没吱声。
“怪我,垂涎美人不管不顾,我吧,就只记得宴少跟这美人有点瓜葛了。”
张玄文嬉笑盯着赵时渊,“前两天听说美人出事,还是宴少出面给摆平的呢。宴少,我没记错吧?”
其他人也都听说了这件事,大气不敢出。
赵时渊抬眼看了看投影仪,语气淡然,“张公子的记性这不也不差吗?”
“嗨,我啊,也就记得住眼前发生的事。”
张玄文一声叹,“现在我才反应过来宴少为什么要亲自出面了,说到底虞小姐算是江家的人,宴少帮的是自己的……”
他故作思考了一番,“对,宴少的侄媳妇儿,这不就是在忙江家自己的事吗?我可真是糊涂啊。”
赵时渊似笑非笑,“所以张公子今天特意请我来,是想向我赔罪?”
“以宴少现如今在江家的影响力我是肯定要赔罪的。”
张玄文也没急着打牌,靠着椅背恣意慵懒的,“我不但要跟宴少赔罪,还得跟江择赔罪,毕竟我睡的是他未过门的媳妇儿。”
“张公子想如何?”
赵时渊眼底不见愠怒。
张玄文放下手里的牌,身子往前倾,“宴少你看啊,现如今江择跟那个女戏子闹得满城风雨的,那肯定是没把虞小姐放心上。现在呢,我又碰了虞小姐,倒不如就把她让给我,这样的话日后一旦这件事被传出去江少爷的脸面也挂得住不是?”
“还有,”
张玄文笑得猥琐,盯着赵时渊,“虞家小姐一旦跟江择没了关系,那不也方便了宴少?虞小姐那么销魂,我不介意把她让给宴少你玩些日子。”
赵时渊笑,“张公子这算盘打得响啊。”
紧跟着话锋一转,“不过,虞家弟弟的事不就是出自张公子的手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