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下去吧,天色渐晚,朕和中郎将也该回宫了。”
邢炀一直没敢吭声,满心惶恐,直觉有大难降临,是以拼命拉低自己的存在,就怕君王注意到自己。
怕什么来什么,脚没踏出两步,被褚君陵一句话吓软了腿:“邢炀留下。”
“皇,皇上?”
方才都是邢在找死,他可什么都没说,屁都没放一个,迁怒也不该迁到自己身上吧?
认准是邢惹的麻烦,心里直埋怨,他都怕得不了了,偏生邢还没个自觉,嫌自己死得不够快似的:“皇上!敢问皇上都喜欢什么才艺,表哥会的,民女一定也能做到。”
甚至比周祁做得更好!
便是起初不通门道,学,她也要学得跟周祁不分伯仲,皇上还未答应她邀约之事,难得机会近在眼前,她怎么都要抓住:“还请皇上明示。”
“明示?”
褚君陵嗤之:“中郎将所会多之又多,岂是三言两语所能概括。”
他的小将军何等优秀,更不是这荡妇学学样便能配得上的。
且不说周祁功夫如何,光是持枪舞剑、、
褚君陵嘴角勾起抹可疑的笑,像是想歪到某处,连带眸中都盛有不可说的深意:“他会吞枪含剑,你会么?”
吞枪含剑?
邢有些惊讶,怎么她这表哥还会耍杂技嚒?
周祁倒未听出别样,只当是褚君陵胡诌,反是周未这当爹的,平日自诩身正,听这话竟然可耻地想歪了,老脸一红,直觉臊得慌。
“民女并不擅杂技,皇上、”
“皇上打算何时回宫?”
眼见邢受到为难还不死心,这也没了耐性,那娇滴滴望向褚君陵的姿态实在矫揉,叫周祁说更像是眉来眼去,瞧着刺眼得很。
心头吃酸,面上却不改色,启声打断邢的话,绕到前头阻隔开两人的对视,轻打个呵欠:“臣有些困了。”
“马上便走。”
不过他答应给侯府个交代,来这一趟可不能将正事忘了:“邢炀。”
邢炀打了个抖,颤巍巍垂着脑袋,压根儿不敢乱瞅,更不敢吱褚君陵的声。
“齐远侯你可认得?”
邢炀脑内轰隆一声响,深知大难临头,当即求助的望向周未,周未听闻事关侯府,瞬间明白君王来访的目的,心含担忧,冷朝邢炀喝道:“还不跪下!”
“朕听闻镇国将军的侄子神气得很,当街打骂家奴,草芥人命,威胁百姓,既不拿侯府放在眼里,还要削中郎将的官职?”
“我…我没有…”
邢炀被唬得直哆嗦,下意识地护着脖颈,脑中更是一片空白,狡辩的话理不顺,说更说不通,舌头像打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