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欢欢喜喜谢了恩,当是君王怜惜,进宫做娘娘的心思又坚定了点。
中郎将会吞枪含剑
“民女瞧皇上与表哥关系甚好,不似一般君臣,婶娘说兄妹间亲近些才好,来日…”
邢搅搅手帕,似有些难以启齿:“若皇上和表哥私下相约,可方便让民女跟随,民女琴棋书画都会些,虽不敢道精通,却也擅长一二。”
周祁望着褚君陵的背影,也不接她这茬,持观望态度。
“不知皇上和表兄寻日都好哪些雅兴,不成民女也会,再不会的,民女闲暇处找师傅学些皮毛,索然时也能为二位助兴。”
褚君陵颇不屑,手从周祁嘴上松开,转而往他侧颊捏了捏,被周祁“啪”
地拍开,顺道往掌背掐出个印儿。
由于周祁被挡住,邢不知两人的小动作,只看褚君陵神色似是欢愉,以为提议得他的满意,心思又活泛了点,却还装得矜持:“皇上觉着如何?”
“你说你会琴棋书画?”
“都会些的,只不知皇上喜欢哪样。”
“琴棋书画再寻常不过,多不过有生疏熟练之分,朕还看不进眼。”
说罢将周祁捞到身前,指着他道:“朕和中郎将乐子孰多,可不好这等无聊之事。”
周祁颇为赞同的点点头:是是,皇上前几日还输他两盘棋呢,殿中还裱着趁他歇息时偷画的画像,落款处还有亲笔提名的书词,某日酒后硬要听他弹曲子助兴,翌日殿内便多出副他于杏下抚琴的丹青,真是一点都不好这等无聊之事。
“你好歹是个女子,会的竟不如你表兄多。”
邢委屈的咬咬唇,不料她引以为傲的才能到天子眼中竟成了俗气,还被君王嫌弃成这般,不免有些难堪:“不知表哥所擅有哪些,自知艺浅才疏,诸多不足,明日便寻师傅去学,免得相聚之时叫皇上和表哥无趣。”
“臣一时也想不起自己有何技长,不如皇上替臣同表妹说说?”
周祁皮笑肉不笑,悄往褚君陵臂上拧了把:又想把矛头引到他身上,想得倒容易。
褚君陵吃痛,大大方方握住周祁,语气还甚宠溺:“你老实点,莫闹朕。”
“咳…”
周未实在瞧不下去,方才怕褚君陵发作邢家姐弟俩才没离开,两人的互动自是一点不落看入了眼,有外人在都这般不成体统,捂嘴捏脸又掐手的,褚君陵是天子他没胆说教,再瞪向自家小儿,周祁有皇上护着,更说不得,这爹当得实在憋屈。
“皇上…”
褚君陵挑挑眉,带着明显的威压:“将军有何事?”
“末将…”
“嗯?有什么话,将军可要想清楚了。”
天子再次施威,周未认怂,一脸严肃地扯慌:“末将仅是喉嗓不适,并无他事。”
“不适便早些回房歇着,夜里风寒,朕可不想明日早朝听到镇国将军告病的消息。”
被褚君陵这么一威胁,背后起了层薄汗,赶紧道声无碍,想走又显得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