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夏枯草,苦、辛、寒、无毒,主治肝虚目痛,血崩……”
“好耶,我终于记住了,干爹说我记住了,就给我买糖人吃。”
小不点蹦跳了起来,李瑾煜看着他,总觉得很面熟,可是他很确定这是自己第一次见他,他看着这个小孩,心里透出莫名的欢喜。
“既明,在玩什么呢?”
一个男声传来,小不点听闻飞快跑了过去,“看看,我给你买了什么?”
李瑾煜朝那个男人看去,原来是穆辞,穆辞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糖人递给他:“糖人,喜欢吗?”
“喜欢。”
“那你草药的特性都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
小不点自顾吃着糖人,上官浅浅在做饭,穆辞在帮她打下手,“穆辞大哥,你去休息会,我自己就行。”
李瑾煜看着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他的眸光暗了下来:“回去吧。”
青竹愣了一下,这千辛万苦把她找到,就这么回去了吗?青竹提醒道:“皇上,您不接娘娘回宫吗?”
“或许这里更适合她。”
这三年来,自家主子如何想她,青竹一清二楚,他时常三更半夜醒来,仰望天空发呆,曾经的铁树开花了,如今,也即将枯萎。
青竹仍不死心:“哪怕见一面也好。”
“孤见到她了,她过得挺好的,如此就好。
自此,李瑾煜每隔一段时间就来看她,有时十天,有时半个月,最长一个月,但从来不让上官浅浅知道他的存在。
他知道了上官浅浅的生活习惯,知道她辰时会和小不点拿些针线活去五里外的镇上卖,大概将近午时回到家,他会陪她走很长一段路,直到她安全回到家,他才转身离去。
又或者是,上官浅浅吃过晚饭后,会在屋子外的竹林边上散步,如果兴致来了,会拿起她随身携带的玉笛吹曲子。
他静静在竹林的另一边,或者在大树的隐蔽处静静听着,从笛音中知道她的喜怒哀乐,待她回了屋子,他这才策马返回宫中。
这日,李瑾煜下了早朝后,他匆匆换了寻常的服饰就奔向流烟村,中午时分,上官浅浅从镇子返回家里,李瑾煜和往常一样陪着她。
两人相隔很长一段距离,但是他能看见她,突然几个山贼跳了出来:“小娘子,匆匆忙忙去哪里啊?”
“陪哥几个上山喝两杯如何?”
几个山贼色眯眯看着上官浅浅,上官浅浅知道不能和他们硬碰硬,于是道:“各位好汉,路过给买路钱,我是知道的规矩的。”
“呐,这是孝敬你们的。”
上官浅浅把身上的银子都奉上,山贼的眸光亮了起来,“小娘子倒挺识趣。”
“可是,我还差个压寨夫人,小娘子可否把自己孝敬给本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