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菁伸伸懒腰,许是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整个人显得松弛,漫上了些许慵懒:“嗯,选好了,姑且容我先结个婚,然后想想办法能不能怎么试探一下,如果正中目标惊动了它,就当我浅浅找个死吧。”
朝阳听她说得很是自然,评价了句:“你倒是很想得开。”
那可不是得想得开,她现在明白得很,她想要线索的话,不死是完全不可能的,差的只是死的次数多少而已。
她自认没那个福尔摩斯的本事,死,无可避免。好在她尝过多次了,只是死罢了:“无所畏惧。”
说是这样说,但其实真死起来,远没有她表现出来的这么轻松。
沈菁很赞同它的话:“那可不是废话吗?每次死得各有不同,想攒经验和熟练度都不行。”
未知会给死亡蒙上更厚重的阴影。
挂了同谢殊均的电子粥,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叹气怅然:“寂寞的人该如何度过这漫漫长夜?”
话音刚落,情绪还没达到顶峰,还没放下的手机就又响了。
“明悦啊?”
她低头看了眼,滑过接听放在耳边,“明悦。”
那边传来非常躁的音乐,欢腾喧闹,一听就是正在愉快的夜生活。
蒋明悦一边往外围挤一边放大音量:“菁菁姐,在忙吗?”
听不太清手机的声音,就自顾自地说了一大段:“我刚刚碰着程贤哥了,他说明天和我哥他们要给殊均哥过单身夜,你们什么时候决定结婚的啊,怎么也没告诉我?”
沈菁甚至听到中间夹杂的“不好意思,让让”
“麻烦让我过一下,谢谢”
。
她似乎逐渐远离了人群,鼎沸人声渐静,她说话的声音愈发清晰:“菁菁姐?你在听吗?殊均哥明晚上不在家,你不出来嗨一下吗?”
其实他今晚上也不在家,今晚上也能嗨。
“在呢,听着的,你同程贤碰上了?”
沈菁问道。
“那可不是。”
说着,蒋明悦忍不住抱怨道,“还说呢,结婚这么大事一点儿消息都没有突然就来了,也没告诉我。”
虽说是她逼婚得突然,但到底是没告诉她们,说来还是理亏:“哎,觉得时间合适就提了,就决定结了,有些突然,就忘了说。肯定不会忘了你们啊,还得邀请你们做伴娘呢。”
“这还差不多,那你明晚上出来玩不?什么活动随你定!”
蒋明悦为人大气。
“啊?可以啊,就是你问我什么活动,我也说不出来啊。”
其实也不是说不出来,就是希望能够对眼睛友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