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太重,但一直压着肩也不舒服,谢殊均没动:“几句话,很快就出来了,我背着就好。”
虽说游礼没什么能力再搞阴谋诡计了,但带着朝阳总还是踏实些。
这么想着,她也就没说什么:“那我在外面等你。”
想起什么,不太放心,一脸郑重告诫他:“这包,轻拿轻放啊,一定要记着啊。”
以为是什么贵重易碎物品,谢殊均没多想,只是挑眉点点头表示记住了。
贵宾病房连门的隔音都很好,沈菁听不到里面在说什么,无聊的摸出手机逛微博。
原本是放包里的,但朝阳嫌弃硌人,所以包里只有它和一小包手帕纸。
再听到声音时,是一阵噼里啪啦的落地声。沈菁被吓得一颤,轻轻按下门把,一连串难听的叫骂声音传进耳朵。
除了辱骂,什么有效内容都没有。
心底传来疑惑的声音:“嗯?沈菁,你跑哪儿来了?”
朝阳被吵醒了,房间里只有游礼的声音,它猜到还在医院,谨记着沈菁说的不能在医院冒头,只能在心里问她。
“啊,噢噢,我在游礼病房外面,殊均背着你,在面对游礼的无能风暴。”
朝阳:“……”
算了,我还是不要动了。
似乎是殊均在说话,她将门缝打开些。
“看来你并不认同我的话,也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谢殊均抬眼看向他,平静里忽地勾起唇角,弧度嘲讽,“也是,我还跟你说这些做什么。”
病床上的游礼呼吸急促,胸膛起伏明显,显然养病的日子并不好过,脸颊微微凹陷,苍白的脸色此刻僵硬难看,双手紧紧捏着拳头,地上还有一堆碎片,和散落的花。
谢殊均像是没有看见他的愤怒,语调平稳:“换个话题吧,听说你弟弟在公司由你爸带着,干的还行?恭喜你啊,以后只用分红不用上班了。”
沈菁咋舌,这话对普通人听着简直是梦寐以求,但对于游礼这种野心家,成为被剥夺权力继承人资格的豪门边缘子弟,无疑毒箭穿心,尤其是顶替他的还是一个私生子。
而这一切就发生在这么短短的时间里。
要杀人诛心,这威力不愧是她老公。
“哦,对了,阿姨给你请到专家了吗,听说她最近因为家产的事跟你爸闹得很厉害,好像还动手了?”
游礼呼吸愈发粗重,他妈前几天回国后一眼没来看他。
他死死瞪着对面这个从中学时代起就一直嫉妒怨恨的人。
“滚啊,你滚啊,我没有输,我会好的,所有的都会回来!对,对,我还有神会帮我,它是站在我这边,到时候跟我作对的都得死!”
见他还把“神”
挂在嘴边,寄托希望,谢殊均敛下眸,就要转身离开:“那你等着吧。”
他还不知道,他的神已经放弃他了,或者说,是他还不愿意相信。
但这些已经跟他和菁菁没有关系了。
门缝里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
他笑起来,大步走过去,牵着她,关上门:“走吧,程贤他们等着了。”
“好啊好啊,走吧。”
沈菁才不想问他跟游礼说了什么,恨不得从今以后生活里再没有这个人才好。
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等她坐上车,谢殊均才轻柔地取下包递给她,绕过车身,坐上驾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