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么定定地,直直地看着男人紧抿着唇的冷峻面庞。
她今天其实穿得也不多,就只是在昨晚那件吊带小裙子外面加了件丝质的衬衫。
这么轻薄的一身衣裳,她不敢想象,要是被那一锅沸腾的热汤洒在身上,会是什么后果。
陆宴岭紧皱眉头,捉着她的手冲了一会儿冷水,又翻来覆去检查了一遍,确认她只除了中指指尖被烫红以外,其余没有别的地方受伤。
他蹙眉抬眼,却猝不及防对上她轻柔的目光。
突如其来的几秒对视后。
他移开视线,没好声道:“自己拿着,继续冲水。”
然后又看一眼厨房琉璃台上的一片狼藉,说:“这些别动了,一会儿我来处理。”
说完他走出了厨房。
赵旎歌一直目送他背影离开,转头看了眼被她弄得一团糟的厨房,脸上出现一抹懊恼之色。
她敲了敲自己脑袋,暗骂自己笨手笨脚。
把手指从水龙头下收回来,缓了会儿,才感觉到一股皮肤下被烫伤的火辣辣的刺痛。
她还仅仅只是烫到一根手指头,他的整个侧腰都被烫到了,也不知道伤得严不严重……
没过多久,陆宴岭回来了。
身上的迷彩服被他脱掉了,身上只穿着一件宽松的军绿色短袖。
赵旎歌眼神不停地在他腰间打转:“你的腰……没事儿吧?”
陆宴岭盯着她,眼神讳莫:“你很想我有事?”
“不是啊,我关心一下你嘛。”
赵旎歌无辜地眨眨眼。
部队宿舍的布局本就不宽裕,厨房是窄长形的,她贴着墙根站在那里,捏着手指,一脸忐忑不安,跟个犯了错等着受罚的小学生一样。
陆宴岭太阳穴忍不住抽疼。
他转身,动作利落地将乱七八糟的琉璃台收拾好,说:“这儿没你的事了,出去吧。”
赵旎歌没反应过来:“你是在赶我走?”
陆宴岭转身,几乎是抵着后槽牙说:“我让你站到客厅去,别在这儿碍手碍脚。”
赵旎歌:“……哦。”
出去就出去,凶什么凶啊。
她走到客厅,慢吞吞打量了下陆宴岭的宿舍。
这虽然是单身宿舍,但厅室厨房,也都一应俱全,与客厅相连的地方,甚至还有一个专门辟出来的书房,摆放着一张书桌和几个摞满书的书架。
趁着这阵他在厨房,赵旎歌瞄了瞄里面的卧室。
她站在卧室门外,探头往里打量了一眼。
除了一张标准宽的床,和床上迭得整齐的豆腐块被子,靠墙一个衣柜,几乎没别的什么东西。
赵旎歌没进去,而是转到书房小厅。
都说看一个人读什么样的书,基本上就可以反应出这人的性格和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