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沉鱼抿唇,随后又笑了,只不过这笑看的傅临渊头皮发麻。
“干嘛?”
“没什么,就是以后辛苦你了,每天出操之前把水打好,如果水缸里有剩下的,那就出完操挑水。”
傅临渊:“……”
他就知道。
不过家里弱的弱,小的小,这事儿本来他也不会让姜沉鱼做,“好。”
把最后一口饭喂给老三,姜沉鱼也吃好了。
她擦嘴的时候看了两眼傅烁和傅灿,微微皱眉,“怎么没穿新衣裳?”
两个孩子穿的还是火车上那身,不是她嫌弃,实在是那衣服都是咸菜味,太呛鼻子。
傅烁拽了拽褂子,轻声说:“今天不是要收拾房子,我们穿旧衣裳就成。”
“赶紧的换去,要不一会儿用什么拖地?”
她准备让傅临渊扎个拖布,用的材料就是俩孩子身上的破衣烂衫。
“可是……”
傅烁看了眼他爸。
姜沉鱼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换上去吧,省的部队里的长舌妇要背后嚼你亲娘的舌根子。”
傅临渊倒是没有表示,他从来不是在乎别人眼光的人。
傅烁想了下,姜沉鱼说的确实有两分道理,他不能让人在背后议论他妈妈,最起码不能是因为他和弟弟。
领着换了新衣裳的两个小子,傅临渊怀里抱着焕然一新的老三,一家人又拎着行李坐上了去驻地的班车。
这一做就是大半天,直到下午三点姜沉鱼才踩到驻地的土地上。
她揉了揉发昏的脑袋,无语地盯着傅临渊,“你以为我们是你手底下的兵不成?”
妈的,这么远的路程也没提前打个招呼,一路上就给孩子们吃点心了。
傅临渊失声,他跟姜沉鱼说过的……
他揉了把脸,算了,不能跟女人一般见识。
“那咱们……”
“先回家属区,然后你带着孩子收拾,我去买做饭的家伙。”
都到家门口了,没道理再出去吃。
“好。”
京城,贺家。
贺世昌昨天收到大儿子和二儿子的汇款单,单位有事儿就放在书房,等忙完才给蓉城军区联系。
从老战友那知道傅临渊今天联系过部队,他就知道闺女差不多这两天就能到。
既然闺女都到了,这汇款单也得及时给孩子打过去。
只是他在书房怎么也找不到,不对啊,他就放在抽屉里了。
“张儿,你来一下。”
“首长。”
贺世昌指了指打开的抽屉,“我昨天是把广陵和睢宁的汇款单放这儿了吧?”
昨天是警卫员小张跟着他一起上楼的,他不记得,张儿总记得吧。
“是的,首长。”
小张指了指最大的那个抽屉,“就放这个抽屉里了。”
“哎,那怎么不见了,难不成是家里进贼……”
贺世昌摸脑袋的手停了下来,脸顿时沉下来。
咬着牙关上抽屉,贺世昌大步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