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没跟上来,于是喊了一声。
“来了——”
眼看着未清狂说着,那个身影渐远,离冤赶快追了上去,手里攥紧那罐膏药。
两人边走边说,也就只有在对离冤,未清狂语气里才少有温柔。
他看着离冤长大,那是他的妹妹,也是这个世上,他现唯一的亲人。
之前因为一些事,他带着离冤擅自改了“魏”
为“未”
姓,目的就是远离父亲的控制,那些是离冤所遗漏的记忆,他也不愿她想起。
盈盈笑声传响开,雪落在两人双肩越堆越高,他们双双厚重前行,远远却只见那一道黑衣挂霜色的亮景。
……
择日养心殿前,严公公伸手拦住离冤,俯首帖耳地魅笑道:“皇上近来身体不适不宜见姑娘,离姑娘还是请回吧。”
离冤没有选择冲动上前,严公公依旧顶着那张假仁假义的脸,也不说些什么。
现在皇上虽没说什么,但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是怎么一回事。
他心里暗暗揣测,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更何况这离姑娘以后会不会复宠,那就另当别论。
他日能多担待点也不错。
……
而他们话里的养心殿此刻内,一道翩翩身影姿态端坐,看似专注于一身,眼睛却在时不时往外头瞟。
只有沈彦卿无半点察觉到自己行为的异样。
“皇上要是不舍,大可直接唤离姑娘进来,实在不必多此一举。”
顾瑨忍不住插嘴道,要是可以他甚至想装瞎看不到。
宫中近来传言他也是有所耳闻。
这两人的关系众所皆知,之间就差捅破那层窗户纸,可那两人却愿意就这么僵着。
顾瑨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皇上既要玩,那就放任他去,自己还不至于什么都要插手。
“胡说!”
沈彦卿被拆穿羞愤的刚想开口否认,但他见外头离冤“不留遗憾”
地转身离去,急得一下子从龙椅上站起来。
“朕身体恐有不适,今日不宜议政,将军还是请回吧。”
她怎么就走了?她若在等会朕肯定出去,她怎么可以适可而止!
等顾瑨走后,沈彦卿追出,但门口早没了那个人影。
原地独留一人站那,谁也不敢上前劝皇帝回去,都只敢远远看着。
……
随着时间推移,陆家的事也慢慢淡化在人们的记忆里。
即使未清狂他们知道主谋,但光凭易侯嫣的口头之言缺少证据,这注定还是桩悬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