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如何不给你活路了?本宫今日第一次见到你,你当时挺狼狈的,和另外一个宫女厮打成一团,就在御膳房的外面,实在是有失体统。”
“饶是本宫碍于教养视而不见,却也不得不说,你们俩厮打的样子比市井泼妇也丝毫不逊色。”
“本宫想直接赶回去,你却莫名其妙追上来,说是有什么内部消息禀报本宫。怎么,就这么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你就摇身一变成了苦主不成?”
顾双燕看着很镇定,丝毫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感觉到害怕和惊惶。
这个表现不符合她心里预期,所以瑶草面容有点儿扭曲,甚至是凶狠地嘶吼着说:“公主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您是金枝玉叶的公主,手握凤印,摄六宫事务,奴婢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宫女,又能如何?”
“若非实在是走投无路了,也不可能直接把自己送进了宗室!”
“这……”
这边的冲突已经惊动了周围几个宫的注意力,都争相让自己的内侍宫人前来打探消息。
“听这个意思,难道真的是凤阳公主指使一个宫人坑害后宫妃嫔?”
“不能吧?公主有什么理由这么做?她已经拥有了最好的,什么都不缺,有点儿不应该。”
“谁知道呢?或许,就因为什么都不缺,就嫉妒别人拥有的,她却没有的东西,从而产生了杀意?”
“你疯了吧?公主会因为这么个可笑的原因,而指使宫人去害死皇上后宫的婕妤娘娘?”
……
不少宫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顾双燕摄六宫事务,又是唯一的公主,宗室的人也不敢直接拿下。
看着那原本是人证的瑶草宫女,不过几句话就被顾双燕找到了漏洞,呛得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宗室三位王爷也是无奈了,一个个面面相觑,感觉爱莫能助。
这宗人府要抓人,一个要天子口谕,那就不用管是否证据确凿的事情了,可以先收押,再寻找罪证。
要么就掌握了确凿的人证和物证,可以无视身份,将人直接拿下关进宗人府大牢。
就连天子都没办法插手。
原本他们三个苦于多年宗人府没什么事,一个个闲的蛋疼,想不到冷不防接到了一个案子,就直接状告凤阳公主。
一开始他们三人还挺谨慎,但是那宫女拿出来的又是信件,又是有鼻子有眼,还有高婕妤也的确自缢了的事实,让他们一颗火热的心熊熊燃烧着。
此时此刻,要是看不出他们三个被那宫女开涮了,他们就直接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瑶草姑娘,现在看来,你恐怕是故意诬陷。本王对你感到很失望,诬陷皇室是什么罪名你可知?另外,向宗人府混淆是非,更要罪加一等?”
礼亲王怒喝一声,都险些忍不住一耳光打过去了。
不过他涵养一向很好,不大女子,还是忍住了。
“不,奴婢没有胡说,奴婢真的是奉了凤阳公主的——”
“这般热闹,朕远远地就听到了动静,怎么,朕的凤阳又捣鼓出什么有趣的物什了?”
顾玄宁也得了消息,这是他后宫第二个莫名其妙死了的妃嫔,还牵涉到了唯一的嫡长女。
一听到消息,他就立刻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