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颂晕眩了,整个皇子府人仰马翻。
皇子妃也得了消息,只不过她不在乎齐颂,反而眯着眼睛问自己的大丫鬟说:“确定如夫人是自戕?”
“娘娘放心,奴婢亲自去看了,的确是自戕。没有后援别的姨娘下毒手,并且其实她的大宫女紫嫣有提及,如夫人最近几日时常心神不宁,精神恍惚,且自己带着不少的药瓶。”
“带着药瓶?她有什么病?不行,本妃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被忽视了,此事还至关重要。”
皇子妃走来走去,她嫁给三皇子算是低嫁。
谁让三皇子光杆一个,都没有得力的母族呢。
她就不同了,出身于清河崔氏嫡系一支,她祖父是崔氏一族的族长。
如今崔氏一族家主是她的父亲,而她作为崔氏女,按理来说应该要联姻别的世家大族,才是强强联手。
无奈她时运不济。
原本她相看了几家公子,正和母亲他们商议着该选哪一家公子,她的祖母病逝了,她需要守孝三年。
等出了孝期就十八岁了,已经成了老姑娘,哪里还能挑拣那些世家大族的贵公子?
上门给她说亲的都是一些鳏夫,一个个还都有儿有女,她等于进门了就给人当后娘。
这可不是她想要的人生。
所以在偶然一次宴会遇到齐颂的时候,他们俩可谓是一拍即合,很快就定下了婚事。
很快她成亲之后就发现了齐颂,彻头彻尾的卑鄙小人。
然而他到底是皇子,她哪怕是后悔了,也只能暗暗地咽下了这口气。
眼看着他一房房小妾姨娘抬进府中,她从一开始的咬牙切齿到平静。
日子就那么一回事。
嫁给谁都是要面临三妻四妾的局面,到底是皇子,她逐渐地就不太在意了。
只需要齐颂在名面上给足了自己这个皇子妃体面,她其实压根就不在意他有多少后院的女人。
甚至有主动爬床的奴婢,她都不理会。
直到这个如夫人的出现,可以说打破了齐颂的纪录。
平常齐颂也耽于美色,但是绝对不会超过一个月。
想不到这个如夫人竟然可以把他留在自己院子里整整三个月,哪怕是忙于政事,也会让人给如夫人送衣裳首饰。
更让她想不到的还是,如夫人自己想不开一条白绫把自己送走了。
“娘娘,奴婢听二门的小德子说,殿下还请了府医,并且和府医在书房里面待了很久。”
“你想说什么?”
皇子妃眉心一跳,有什么呼之欲出,但是她觉得那是让她感觉惊恐的真相。
“渝婆子说,如夫人手臂上有一些红疮,看着像是得了脏病的人才有的……”
丫鬟说不下去了,她也不想说出来呀,但是这件事情太让人惊惧了。
“你……你确定?”
皇子妃已经吓得心惊胆战,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结巴着说:“我……我不会也……”
“您要稳住!您身体一向康健,也没有哪里不舒服,或许,您没事呢。”
“不行,让人给我娘送一封信,让她亲自给我送两个医女进来,我不信任别的郎中!”
皇子妃瑟瑟发抖,她还年轻,还有大好的年华,她不想也染上了那病……
谁都知道,那病绝对是不治之症!
“不,不行,备车,本妃想要出去买点东西!”
皇子妃有点儿六神无主,她急需要出门一趟,尽快得知自己的身体状况。
想不到出门的时候,她看到美妆坊的门庭若市,眼神一闪说:“停车,本妃要去美妆坊买几盒新出的珍珠粉霜。”
“你们东家可在?”
皇子妃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寻白悠悠,她总觉得美妆坊有那么多神奇的东西,那位东家必定也懂医术。
与其去医馆,倒不如让她给自己看看。
她是个生意人,应该聪明的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白悠悠听闻三皇子妃要见自己,还挺惊讶呢,她让人把她请到了三楼自己的书房。
亲自给皇子妃泡了一壶花果茶,浅笑着说:“不知道贵人驾临,有失远迎,还请您恕罪。”
“明人不说暗话,本妃有事相求,请白老板屏退左右。”
“你们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