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喜笑颜开道:“这下老爷和妾身可算想到一块去了,过几日妾身就差人去府上提亲。”
沈君阳又点点头:“太太办事我一向放心,对了,过两日成国公府老夫人做寿,给咱家也下了帖子,你将几个姐儿都带去吧。”
“老爷不说我也知道,这么好的机会,妾身自然是厚着脸将姐儿们都带过去的,这成国公府竟会给咱家下帖子,看来鸢姐儿进宫还是为咱家挣了几分颜面的。”
刘氏乐呵呵道。
“自然是的,鸢姐儿真是争气,”
沈君阳也是满意地笑了笑,“以后你妹妹家和康国公府结了亲事,罗贵妃也能拉咱鸢姐儿一把。”
“康国公府虽然地位显赫,却也比不上成国公府,”
刘氏幽幽羡慕道,“头位景王妃可就出自成国公府呢,也不知道圣上怎么就那么信重景王。”
“瞧你这话说的,在我面前说说也就得了,在外面可不得非议景王,”
沈君阳看了刘氏一眼说,“景王可是圣上的亲皇叔,之前先帝在时景王就一力扶持他哥哥,半生异心都没有。要不大家常说,前朝的盛世都是先帝和景王殿下两人联手开创的。如今先帝虽然去了,可依旧很敬重那景王,军权大事都要寻他来商量。”
“妾身在闺中时就常听得些景王的传闻,听闻他身材高大,相貌堂堂,每次上阵杀敌,只要一露面就把敌人吓得屁滚尿流的。”
刘氏意识到自己言辞粗俗了些,不由得微微红了脸。
沈君阳眼中也现出了向往:“景王确实是个英雄好汉,他武功极高,而且为国为民,别说圣上了,就连我们这些做官的,还有底下的那些百姓,说起景王来都是敬佩不已。”
“只可惜这头位王妃福薄了些,怎么就这么早早地去了,现在的这个王妃虽是个和亲公主,可听说还是怎么也比不上头位王妃的。”
刘氏不由得跟沈君阳絮叨起来,“听闻啊,头位景王妃那可真是生得花容月貌,沉鱼落雁,性情又是个好的,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可还是被誉为京城第一美人儿。妾身在闺中都是听了一大箩筐她的传说,后来嫁了景王殿下,谁说不是世间的一段传奇佳话呢。”
“只可惜红颜薄命,”
刘氏又叹道,“虽然那位北胡公主身份高贵,又一心爱慕景王爷,却听说景王心里还是一直想着那头位王妃的。”
“这倒是,要不虽然北胡一再暗示,景王殿下还是坚决地将长子立为世子呢,不过景王长子确实优秀,那北胡公主生的那儿子却是个纨绔性子了,”
沈君阳皱了皱眉说,“同为圣上的堂弟,圣上也只待见世子殿下,对那景王二子理都不理。”
“要不然成国公府这么风光呢,他家不但有都督,尚书,还有一个王爷世子的外孙呢!”
刘氏话中满是羡慕,“这福气,可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而景王世子有成国公府撑腰,谅那北胡公主也不敢怎么着。”
“总之这是个好机会,你把几个姐儿都带着,和京城的其他姑娘见见面也是好的,也省得别人说咱家的姑娘没见过世面了。”
沈君阳似乎有些乏了,捏了捏额头说道。
刘氏本来还有些行房事的兴致,可见到沈君阳这个样子便知道他没这个打算。她不由得在心里有些气恼,虽然沈君阳表面上对她恭敬,可这房事却是一个月都不见得行上一回。嘴上说着她多好多好,背地里不还是喜欢那两只臭狐狸精,刘氏在被窝里绞着手指,心下里一个念头不由得更坚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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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国公府地界尊贵,规矩也多,你们可都得给我提上一万个心眼儿了,若在外头给我丢了人,我可饶不得你们。”
临出门时,刘氏还在一遍遍严厉叮嘱着姑娘们。沈画蕊听得烦了,一脸亲昵地扑过去拽住了刘氏胳膊撒娇说:“娘~女儿都知道了,就不必再叮嘱啦。”
刘氏爱怜地看了小女儿一眼,替她正了正头上的玉兰点翠华胜,可再一抬眼看向其他姑娘的眼神已经俱是狠光:“我方才说的你们可都给我记好了,万一出了什么事我可不会饶了你们。”
沈画芷和沈画棠都应了,连一向对刘氏的话不假辞色的沈画盈都唯唯诺诺应了,生怕刘氏生起气不带她去了。
几人分着坐上了马车,浩浩荡荡地朝成国公府驶去。
成国公府老夫人此次过六十寿辰邀请了很多人,官爵之家几乎都已经邀请了个遍了。大家也都深知时机难得,自然不可错过这个好机会。沈君阳已经带着沈明修和沈明秋先行过去了,明川年纪还小就没跟着。
沈画棠刚迈进成国公府便迎面感到一种隆厚的富贵之气,府中的布置大气简洁,却透着一股不可置疑的威严之气,几个姐妹的面色不由得也跟着肃穆起来。刘氏带着她们在管家婆子的指引之下到了女客歇息的屋子,丫鬟回报说老夫人还没准备好,待会请宾客入席之后再送上寿礼即可。
刘氏也知道老夫人身份尊贵,不是她们这种人家想见便能见到的。看着满屋子的贵太太女眷,刘氏立马发挥了当家主母长袖善舞的深厚功力,笑着去和她们打招呼话唠家常。
沈画盈和沈画蕊也急着和那些小姐们打成一片,画芷和画棠却只觉得分外无聊。画芷性格清冷,自然不喜做这种奉承巴结之事,画棠小姑娘内心深处对这种塑料姐妹情也是嗤之以鼻的,便只和三姐姐站在一起,也不去主动和她人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