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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9节（第2页）

我们没有时间熟悉阵地地形。实际上，熟悉了也没有用，因为整个阵地现在已经面目全非了。

“沿前面的堑壕边走，有情况就往石柱子后面绕。注意2点钟方向。”

政委在耳机里大声地交代着，炮塔在政委的操作下快地左右旋转着。

“加！”

政委吼叫了一声，自己已经将一辆正在一线阵地上转悠的鬼子坦克锁定了。

坦克迅被老陈加，坦克蹦跳着越过一个弹坑朝山丘后缘奔去。

几乎在老陈将坦克驾驶着飞跃过弹坑的同时政委开炮了。

从车长周视仪里我只看见了一团火光在炮口附近闪耀了一下，在巨大的火炮射击声中炮管开始猛烈后退，驻退机开始工作。火炮刚回复位置，自动装弹机迅将另外一枚次口径脱壳穿甲弹塞进了炮栓中。

老陈紧张地高驾驶着坦克绕到石柱子后面。这里是敌人装甲战车的射击死角。

“别停，保持时3o公里，上坡！”

耳机里响起政委的话。

坦克刚刚爬上一段隆起的山坡政委就高声喝喊：“后退！”

接着炮口再次喷出一团耀眼的火光。坦克周围的尘土被坦克射击产生的后坐力扬起，坦克的驻退机和自动装弹机又开始运行。

老陈在政委的指挥下手忙脚乱地扳动操作杆以最快的动作将坦克后退。

我们爬上缓坡到撤离射阵地前后才几秒钟政委就已经现并摧毁了一个敌人目标。真快！

我的手心里全是汗水。政委已经射击两次了，可我连敌人在那里都没有看见！

“政委，我怎么什么也看不见啊！”

我紧张地问道。

“别着急。慢慢找，屏幕上有敌人地面机动目标，我来对付。你多注意低空目标。”

政委冷静的回答让我和老陈安心许多。

“点钟，直升机。车长注意激光炮锁定射击！”

“转向，上左边山坡！走之字路。”

政委这时选择了一枚榴弹。

我额头上的汗水已经将头完全打湿了，橡皮的车长周视仪眼罩有些滑溜。死死地贴着潜望镜，我摇动着激光炮的瞄准手轮，小心地将指针始终指向点钟方向。

坦克快越上了一个土堆。

该死的硝烟！我还是什么也看不见，攥着握把，我疯狂地上下左右转动瞄准镜框试图搜寻到那架直升机。坦克颠簸着攀缘上山丘顶部，我们已经危险地将自己暴露在便于敌人火力攒射的位置了。

搜索了半天，那架可能会对坦克造成巨大威胁的直升机目标仍然没有找到。政委小心地用潜望镜观察着前面一大片开阔地里正在向我军阵地推进的鬼子装甲目标并将其逐个输入资料传送系统。

“没有！”

半响，我无奈地喊了一声，嗓子都有些嘶哑。

“快退！绕向右面阵地！”

政委无奈地将榴弹退出换上穿甲弹。

就在我们准备倒车的瞬间激光告警装置出刺耳的鸣叫声。

敌人的导弹攻击！

我这时终于在潜望镜里第一次现了敌人的动作，只是这次的现已经太迟了。一枚由直升机射的反坦克导弹高地穿越战场上空的硝烟朝我们扑来，从尾部喷射出来的耀眼尾焰搅动着烟云醒目地标识着导弹攻击的目标。

“压制敌人激光瞄准！”

我的耳朵里响起了政委的喝喊声。

太迟了！我这时才现自己的动作是如此的迟缓笨拙，敌人的直升机微微地在前面一千公尺远的山丘顶部露头，可是我的瞄准镜怎么也无法将正在飞行的直升机目标套入射击光环中。

“完了！”

在敌人导弹即将撞上我们坦克的时候我痛苦不堪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被高横飞的弹片流射撕烂自己的身体。

车辆仍在倒退，半天我都没有等到敌人导弹击中坦克的爆炸。

“怎么回事？啊！敌人导弹射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