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打算趁乱活捉一个忍者询问来历,但在看到离我不远处的一个熟悉脸孔时,我当即改变了主意。辉夜政一的三子——辉夜游一,他知道的总该比对方第一个杂兵多吧……
辉夜游一的位置原本就离我很进,又因为和一名中忍的战斗,被逼进了一个战场的死角。有这么好的机会和对象,我不好好利用岂不是太浪费了!
因为之前已经经历长时间的激烈战斗,既使是支撑到了现在,辉夜游一也已经是达到了极限。身上布满了道道的血痕,流出的鲜血将淡蓝色的短打和服染成了暗红,而那双原本因为兴奋而充满血丝的眼睛,也不免的露出了一份疲惫。
快死了吧……没有和父亲一起去参加侵入计划,虽然十分遗憾,但能死在战场上,也是一种幸福……望着敌人朝自己挥下手中的太刀,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然而他等来的,却并不是冰冷的刀刃。
“唔呜……”
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前一刻还因为即将再立功绩而洋洋得意的中忍,此时睁大了眼睛缓缓倒下。一把玉色的骨刀刺穿了他的喉咙,不仅夺取了他的生命,也剥夺了他留下遗言的机会。
感觉到尚还温热的尸体软倒在自己的身上,辉夜游一惊异的睁开眼,望着眼前雪一般的少年身影。甚至来不及庆幸自己还活着,对方的身份比敌人的死亡更让他感到惊愕,随即便是紧接而来的恐惧:“辉,辉夜君麻衣!?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死了?”
抽出骨刀,连带着将他和尸体一起踩在脚下。我冷冷得望着他,想要冷笑,却只能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诡异弧度:“说我是‘鬼’也不违过。”
而且是“厉鬼”
附身。
“你……”
怪异的笑容让他打了个寒颤,四肢不是只因为脱力还是恐惧的不受控制,想要起来却连动上一下都做不到。他到底想要干什么?明明是一个不能修习体术的“废人”
,但那出刀的速度却快到连影都看不到……
“君麻吕在哪里?”
滴血的刀尖抵住他的喉咙,我加强了眼中的杀气,威胁到。
“我不会说……啊啊啊……”
本能的回答着我的问话,他还没说完,骨刀已经改变目标,干净利落的卸下了他的右手,然后瞬间又回到了原处。
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凄厉的惨叫在此时此地这个战场,却无法引起别人的注意力。
“君麻吕在哪里?”
还是那句话,我现在没那个时间用语言威胁,暴力是最直接也是最快捷的逼供方法。
“我,我不……不会……啊啊啊……”
这一次是左手。
“君麻吕在哪里?”
不说是么?没关系,还有两条腿,眼睛,耳朵,鼻子……只要留下说话的那张嘴,我的技术会让他尽管痛,却绝对能保持清醒的思维。别忘了我前世是做什么的……如何削出一个“人棍”
,对我可没什么难度。
“呼呼……我,我……”
满脸恐惧的望着我,我面不改色的利落身手,和冰冷无比的银蓝色双瞳。使得他此时的脑海中,只能回荡着两个字——“恶魔”
!只有十岁,杀人却如同斩草般面色如常,这家伙绝对是穿着白衣的“恶魔”
!!!
不说么……刀尖缓缓下移,我踹开了他身上的尸首,有意慢腾腾的对准了他的左腿。
“等,等等!我说,我说……”
这种一步步接近死亡的恐惧,甚至让他失去了以往面对敌人的从容。他宁愿之前死在敌人的刀下,也比一点点地被眼前的“恶魔”
折磨死要好得多!即使让他背叛身为“勇士”
的尊严……“父亲和精英部队带着君麻吕去偷袭雾忍村!长老院后面的树林,有一条快速穿过后山到达那边官道的捷径!只要顺着道路往西走就可以到达雾忍村……我知道的是有这么多,求求你!杀了我,快点儿杀了我……呜嗯……”
他才刚一说完,我便用刀尖深入他的口中,绞断了他的舌头,却没有一刀了结了他。望着他绝望的眼神,我收敛了自己所有的表情,语气嘲讽,声音却平板而毫无感情波动的说道:“没必要,你还是慢慢等死吧。”
说罢,甩掉刀上的血水,也不顾被人注意的危险。飞身跃上屋顶,快步向他所透漏的那处捷径奔去。
知道了君麻吕的行踪和位置,我现在脑中的唯一想法便是,要快点儿赶过去!
君麻吕虽然有经过不少的实战训练,也曾帮我猎杀过大型的猎物,但毕竟是第一次上战场杀人,难保不会有什么不良反应!如果他在战场上有所迟疑,吃亏的只能是他自己。越快的到达他的身边,才能更多地避免意外的发生。
因为放弃了隐藏身形,可以想象一身白衣的在屋顶奔跑,在此时战况基本已经确定的战场有多醒目!那个什么雾忍村的忍者,竟然在不算宽裕的兵力中分出了五个中忍来对付我。还真是好大的手笔!
仗着体术上的速度优势,我没有和他们正面硬碰硬。与他们拉开最大的距离,全力向目标冲刺。会选择这种相当耗体力的做法,也是出于无奈。这对本身在体力上就处于绝对弱势的我而言,可是个不小的负担。但以一对五,身体状况不佳,又已经消耗了不少体力的我,可以说是毫无胜算。即便是体术再高明,加上血继限界的力量,我撑死了也只能以一敌三!结果就是体力透支,加全身虚脱。
没办法,我只能寄希望于在林子中凭借着多年来采草药的经验,利用曲折的小路甩掉他们。不过,一直以来在辉夜一族长大的我,忽略了一个最大的威胁!那就是——忍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