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汵晚抬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反手一巴掌狠狠地还了回去。
“这一巴掌……合该送给你。”
周氏几乎都懵了,她瞪大眼睛怔愣地看着应汵晚:“啊,你……你怎么敢打我?我可是你的婆母……你的长辈。你这个贱妇,你怎么能这样大的胆子?你这是忤逆不孝啊,我……我一定要让阿渊休了你这个目无尊长的毒妇下堂。”
脸上的刺痛让周氏倍感屈辱。
她气得浑身都止不住发抖。
她忍不住挣开应汵晚的手掌,手指便要往她脸上挠。
应汵晚狠狠地将她推开。
“这几年,我掏心掏肺的对你好,全都是一场笑话。就算是一条狗,相处久了,也该能培养出几分忠诚与情意吧。可惜啊,你比狗还不如,那颗心从始至终都是黑的……”
周氏摔了个狗吃屎,她跌坐在地脑袋一片空白。
她怎么都没想到,晚娘居然敢对她这个婆母动手。
当真是反了天了。
她当即便号哭起来,坐在地上开始撒泼:“没有天理了……这做媳妇的居然敢打婆母。我要去报官,我要让官府将你抓起来……”
应汵晚冷笑一声:“好啊,去报官吧,让这京都世家大族都好好看看,傅南渊高中状元后,是如何抛弃糟糠之妻,勾搭上尊贵无比的芳华郡主的。”
周氏的心猛然一抖,她脸色泛白的看着应汵晚:“你……你怎能如此的刻薄蛮横,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好好一个性情软糯的人,怎么突然就犹如变了个模样?
这幅架势,大有一种要破罐子破摔的决绝。
“我这样刻薄蛮横,还不是你们逼得?曾经我是对傅南渊体贴入微,小意温存。是对你孝敬贴心照顾,可到头来我得到了什么?你们为了权势,攀附上相府高枝,欲要抛弃我这个糟糠。就算是一只兔子,被逼急了还要咬人呢。”
应汵晚冷笑连连,她也不与周氏再废话,直将矛头对准秦诗柔:“郡主,你今日来,想必不是单单看戏这样简单吧?”
秦诗柔没想到,傅南渊的这个发妻居然会这样厉害。
她不由得微微蹙眉,阿郎不是说,他的糟糠之妻是个性情软糯,胆小怕事没有任何见识的农村妇女吗?如今……她倒是伶牙俐齿,犀利强势。
她如今还敢动手,打了自己的婆母。
当真让她意外至极。
她也懒得与这个晚娘废话。
“本郡主,自然不是单单来看戏的。既然你已经知道了真相,那就该明白,自己现在身处什么劣势之地。你若是个聪明的,就该自请下堂……腾出傅夫人的位置。”
“本郡主向来不是个好说话的,如今,本郡主给你两条路走。第一,你自请下堂,寻个自己的错处,让阿郎休了你。第二,则是由我出手,料理了你,让你从此消失在这个世上。”
应汵晚彻底被气笑了,这秦诗柔的口气真是好大啊。
不过是一个郡主罢了,居然拥有了生杀予夺的大权吗?
仿佛一条人命在她眼里,犹如一只蚂蚁。
她想碾死,不过是动动手指头而已吗?
“若我说,两条我都不想选呢?”
应汵晚一字一顿回道。
秦诗柔彻底的没了耐心,她眉眼间溢着的满是阴鸷:“你一介低贱的贫民出身,本郡主愿意给你一条生路,你就该感恩戴德跪谢离开。没曾想,你却如此的不识抬举,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本郡主不客气。来人,赐她三尺白绫……将她绞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