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人替我。”
谢敏替他补全。
“……”
“招多少了?”
谢敏用齿尖咬了下水晶糖,可乐味的,有跳跳糖成分,在舌尖炸开,很爽。
“不算少。”
邮差隐晦提醒。
谢敏把后脑勺往座椅枕上一靠,长过肩的头散开,他舔着糖,闭上眼,手指连点膝盖,推演着回去后生的各种可能性。
一个性情多疑狡诈的领袖在得知对自己威胁最大的同僚失踪后的反应,很难说有好的图谋,而子爵莽撞的行径也令谢敏有些许担忧€€€€他开始怀疑以子爵的手段能不能真正重创傅闻安。
谢敏想了一阵,觉得指望子爵短期提高决策力就跟奋斗三十天考上城邦第一军校一样难。
他睁开眼,前倾,想收拾一下刚才整理好的弹药,颈间被蹭了一下,他后知后觉想起来什么。
手指伸进毛衣里,打算勾出项链,结果刮了毛线,拿不下来,索性一整件都脱了。
邮标项链沾染体温,搁在掌心热乎乎的,谢敏找了个螺丝刀撬开内里,露出两个米粒大的信号射器。
“那是?”
始终关注谢敏一举一动的邮差问道。
“定位器。”
谢敏拿刀把射器劈成两半,扔进团成一团的病号服口袋里,顺手又拿出两支试剂,一支递给邮差。“帮我查下这东西的药效和成分。”
邮差掂量着,对着灯光看,毫无浊液,干净透亮,他心生疑惑:“哪来的?”
“随手捡的。”
谢敏连敷衍都不走心。
“那这项链呢?”
“信物。”
谢敏原封不动合上螺丝,把项链塞回脖子里。
“信物里能有定位器?”
邮差不大信。
“防走失。”
“那你把定位器扔了,不就不防走失了吗?”
“因为想走失了。”
“走失还有主动的吗?”
“你废话太多了。”
谢敏啧了一声,环着胸闭上眼,语气不耐:“开你的直升机,我睡一会。”
“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