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新娘等新郎,
狐狸却爬上她的窗。
狡猾的眼睛,肮脏的爪牙,
它要毁掉新娘眼里的光。
新娘的丧钟响€€€€,
长舌的乌鸦在张狂。
血污的婚纱,诬毁的名望,
新娘的灵魂在游荡。
拔掉爪牙,撕去皮囊,
掏出心肺,除去内脏。
割开狐狸的喉咙啊,
折断乌鸦的翅膀。
快乐啊,快乐啊。
快乐的新娘在歌唱。
快乐的新娘爬上你的窗。
静静地看着,等你死亡。
……
童谣虽算得上押韵,但唱起来没什么旋律可言。音效像极了老式唱片机的感觉,断断续续,像一把钝刀子犹犹豫豫地磨损着在场每一个人的神经。
谢隐感觉牙有点酸……嗯,想骂人。
“声音处理过,而且是那种大众都可以下载的app处理的,没什么技术含量。”
秦淮先开口。
音乐引来不少围观群众,被堵在九楼通往十楼的楼梯口处,维持秩序的警察厉声呵斥了几个好事者,大家才纷纷散去。
一位派出所过来的年轻民警见得世面还不算多,言辞激烈了些,搓了火,冲突中差点把一位非要上楼看热闹的保洁老太太给打了。
韩易在楼上听见了喧闹声,匆匆赶下去,好说歹说,才安抚了保洁老太太,避免了一次行政投诉。
相较于这个装神弄鬼的小插曲,谢隐更关心案现场。
他叫来了后勤部长,也是这位后勤部长最先进入排练室的。
谢隐:“你们在进入这个房间之前,有没有照相?”
他仍旧抱有一丝幻想。有照片,起码知道第一现场到底什么样子。
然而保安队长却起誓一样笃定:“警官您放心,这点觉悟我们还是有的!这么大的命案,我们不能乱拍照乱传播!”
“我可真谢谢你。”
谢隐心凉了半截,翻着白眼但还是得保持礼貌。
谢隐又整体环视一圈,闭上眼,不得不自行脑补还原起案现场的模样。
男性受害者a因某种原因昏迷后被割颈动脉割腕,躺在房间中线上,死在血泊之中。凶器与a平行摆放。女性受害者B被割腕后爬向了门口求救,但又因某种原因来到了窗台前,坠楼而亡。男性伤者c被割腕,仰面躺在a的脚下,现在被送到医院了。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
€€€€凶手能够控制a不抵抗,却无法控制B求救?
€€€€三人都被割腕,为什么最后形态相差这么多?
€€€€B是自己受到刺激跳楼,还是被推了下去?
€€€€凶手为什么把凶器留在了案现场?又为什么要把凶器摆放如此“整齐”
?
就在谢隐思考的时候,荆哲匆匆赶到:“头儿,走访结果出来了,死者身份可以确定了。”
他将资料递给谢隐,从旁解说:“男性死者a,袁近贤,24岁,恒星电子厂工人,夜大哲学系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