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继续。”
尤利西斯俯视着瘫在地上的类子默,不轻不重地踢了他一脚。
“殿下,我、我不行了。”
类子默大口喘着粗气,瘫软在地上求饶道。他累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再、再打下去的话,我就要、死了。”
吗喽的命也是命啊!
尤利西斯不屑地扫了一眼毫无还手之力的类子默。
类子默仿佛能听见他的嗤笑声:细狗。
嘤嘤嘤,他才不是细狗,他可是浑身肌肉的壮汉,他只不过打不过殿下罢了嘤嘤嘤。
尤利西斯转身,随手点了场下几只强壮雌虫。
“你们三个,一起上。”
被指到的雌虫们对视一眼,俱看到彼此眼中的万念俱灰。
宛若没写作业时被班主任点名回答问题,他们硬着头皮上台,然后在比赛开始的一瞬间自合作,三只虫从不同方向朝尤利西斯扑了过去。
类子默站在场外,只见场内一阵噼里啪啦,痛呼声不绝于耳。
旁边的护卫同事撞了一下类子默的胳膊,小声跟他说话:“陛下真恐怖啊。”
类子默重重点了点头。
想到什么,又摇了摇头。
也有不恐怖的时候,殿下面对江哥时那叫一个温柔似水、深情脉脉,烦躁等糟糕情绪几乎从不在江哥面前表露。如若不是亲眼看到,类子默肯定不会相信温柔这个词可以形容尤利西斯。
说话的功夫,尤利西斯已经迅放倒了三只虫。与此同时,他手腕上的终端响起。
尤利西斯撂下手下败将们,查看终端上的消息。
类子默看到尤利西斯脸上扬起冷笑。
又有虫要倒霉了,他想。
接见雄虫保护协会那天,尤利西斯不在。他这几天要视察地下城重建工作,很忙。
白从槐和类子默倒是在皇宫里。
刚走进书房,江凌便看到类子默窝在沙里,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江凌奇怪地扫了他一眼,问一旁的白从槐:“他怎么了?”
白从槐微笑,平静地说:“犯病了。”
“相思病。”
“他费尽心思追求他喜欢的雄虫,结果对方根本不搭理他。”
何止是不搭理他,类子默蔫头巴脑地缩在沙里,昨晚宴会时约西亚被一群雌虫围着,他根本摸不到对方的衣角。
类子默那时只有一个念头:他雌的,好想把那群搔弄姿、开屏孔雀一样的雌虫们都给赶走。
烦闷的情绪盈满胸腔。类子默似乎有点明白了殿下的异常情绪源自何处。
但是,与他不同的是,殿下已经是江哥的情虫了,殿下为什么还烦躁焦虑呢?
宴会返回家途中,正想着时,飞行器从都星虫虫向往的神圣场所结婚公证处外围飞过。
看着那栋尖塔高耸入云、白鸽环绕的宏伟建筑,类子默的脑子久违地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