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淡淡地出一个音节作为响应。
“但是,但是,你们都是雌虫哇!”
类子默是一个比钢柱都要笔直、喜欢玩乙雌游戏、毕生理想是能够和一个喜欢的小雄虫结婚的直雌。
雌雌恋,特别是他江哥和尤利西斯殿下这两个bking的雌雌恋,带给他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你们是在逗我吧?我不相信。”
类子默被震惊得神志不清,恍恍惚惚地下了电梯跟着江凌和尤利西斯走进套房,连尤利西斯用凌厉眼神传达出的驱赶之意都没解读出来。
尤利西斯被他的念叨惹得心烦,但鉴于类子默最近的惨痛经历又不好出手揍他。于是偏头看了江凌一眼,征得江凌的同意后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角。
面对着类子默,尤利西斯很亲密地揽住江凌的肩,高傲的轻笑和微微昂起的下巴颇有些耀武扬威的意味:“现在相信了吗?”
又是一阵鸡飞狗跳驴啸啸。
类子默震惊仰头向后,然后撞倒了椅子,椅子带歪了桌子,桌子上的花瓶duang一声砸在地板上,流出的水沾湿了地毯。
一阵哐哐哐中间掺着类子默气若幽魂的声音:“相信了。”
“大家都在这里呀。”
套房门口,白从槐敲了敲门,微笑地看着这边吵闹的情形,他刚办完主办方要求的手续回来。
“生什么了?”
和类子默一样,白从槐的鼻梁上也挂着伤,但那丝毫不影响他温润的气质。
类子默从地上爬起来,神情恍惚,甚至连和白从槐之间的矛盾都忘记了,喃喃道:“江哥和尤利西斯殿下成了情侣。”
白从槐一向温润的神情出现了一个裂缝,笑容不上不下地凝固在脸上。
低情商回答:啊?
高情商回答:今天好像不是愚虫节吧。
江凌弯腰把滚在脚边的花瓶捡起来,露出的一截手腕冷白。他半靠在墙上,语调平静:“不是。”
变相向白从槐说明了情侣一事的真实性。
白从槐是个体面虫,他倒没有弄出和类子默一样大的动静,只扶在门把手上微微颤动的手昭示出他的内心绝不像外表般平静。
白从槐比类子默更快接受了这个事实,也想得更多些。他略带忧虑地看了一眼尤利西斯的方向,想出声提醒什么,想了想,又没有说出口。
过了好一会,类子默才勉强恢复到了正常形状。
“好的吧。”
他勉强说服自己接受了这个事实。
感觉找遍全帝国也没有雄虫能配得上江哥和尤利西斯殿下,正好他俩肥水不流外虫田。类子默另辟蹊径地合理了这番恋情。
随之而来的是别扭中透着好奇的八卦心,类子默忍不住挤到两虫身边,像一条吐着舌头的热情大狗。
他不怕死地问:“江哥,殿下,既然这样,能不能跟我讲下那什么……你们的感情历程。”
“你俩恋情怎么开始的哇?”
“谁先喜欢谁?”
“谁先告白的?”
一旁的白从槐也竖起了耳朵。
通常情况下尤利西斯的耐心很罕见。但与江凌有关的事情在他这里属于例外。
他双手环胸,微眯起眼睛,挨个回答了类子默的问题。
“正常开始。”
“我先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