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露的腰腹肌紧削又精瘦,隐隐暴起的紫色筋管从裤头伸延至腹沟,两条深凹的人鱼线清晰扎实,盘结的根根血管似会蠕动般。
岑影脑子一热,这身材,绝对顶级。
“我…”
她抬头看他眼睛也不是,如此低头看男人‘危险’的诱惑也不是。
“我…我来找您下楼吃晚餐?”
她穷词无绪,老实闭上眼睛。
祁闻琛扭头,哑声命令道:“关门。”
她睫毛颤抖得厉害,察觉祁闻琛转身,才有胆睁开眼。
他垫枕靠在床头,下半身盖张纯白被,拿起震动不停的手机,接通来电。
“不批。”
他吩咐,那边小心汇报,他才动了动唇,“不批就是不批,犯困。”
简单交代几句,掐断通话。
莫奈灰的意式床头柜放有几包烟和打火机,包括他的手表。
走廊尽头传来两道女孩子的聊天音,说什么晚点去湖边放烟花,怕被撞见,岑影大胆进他房间,关门。
室内的壁灯光亮浅淡,带点温柔,格调是精雅的黑灰风,左侧一幅爱马仕橙马的艺术画。
正惶惑,手腕被祁闻琛握住,蓦然一紧,人连屁股‘蹭’地一下跌坐在床边。
床品触感柔软白净。
岑影坐立不宁,腿悄悄在床边绷紧。
看着靠在床头的祁闻琛,他昂高贵的头,像个皇帝似的靠那儿,随意赏脸般,扫手机里的简讯后,丢到床头。
深夜套房独处,满室沉寂,手机硌在桌面的动静无端被放大,岑影像被踩住尾巴,心‘咯噔’一下。
祁闻琛稍抬眼,微陷的眼窝多了点乏困的倦怠,压低嗓子笑了下,“谁给你胆子来我房间,嗯?”
岑影抿唇,“中信的幕后权贵,您这么忙吗,不能见?”
就这么听。
祁闻琛淡定反问:“又是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喊我。”
“先生给的。”
岑影斗胆来一句,“早上听见您和黄正炜聊天,您都没避着我。”
他好笑:“还有么。”
岑影斟酌:“叫你起床吃晚饭,长此以往不规律,胃会不好。”
祁闻琛笑意更深,“没了?”
他的气场,一度开堂审问的感觉,如此环境,她声音都不敢大点气:“一个人在这里不知道做什么好,只能来找你。”
听她说话软绵绵的,在羞涩时更有几分颤抖,好似有层含义:是啊,我就认识你祁闻琛,不找你找谁
听到他低低缓缓地开口:“我在,他们会照顾好你。”
磁性的腔喉,那一刻,多少令人错觉成宠溺。
确实。
他朋友们照顾很好,电影放了一天,教她玩一天游戏。可她不清楚他们赌的球赛,不好融入。尽管有祁闻琛,她也清楚,她一普通人与那群富贵孩子不在同个世界。
祁闻琛突然偏头看她:“明天忙吗。”
也不算很忙,有阿瑶在,可她只请一天假,岑影点头,“忙,客人约了我去逛画展,不能请假。”
他用手指轻轻梳理她的发梢:“就这吗。”
岑影身子朝他倾斜了下,眨眨眼:“你要去苏梅岛?”
祁闻琛嗯,拾起打火机,缓缓点了支烟,咬在嘴里抽:“跟我。”
她手指轻轻打理男人的睡衣领口,弯着腰,吱声:“不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