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余大吃一惊:“以权谋私?”
“比如,让江景园快点开业,包括,买到位置最好的包厢。”
常余疑惑:“主子从不以权谋私啊?何况主子也不是喜欢看江景园表演的人,我怎么觉得主子是另有安排,才不像你说的那么肤浅。”
扁余:“……”
他冷冷地笑了下:“你可以不听我的。”
反正在离开江州之前,不能带云郦姑娘去江景园看下旬百戏可不是因为我办事不利。
两人话毕,便见一浅蓝色的身影从院外走进,常余嗓门大,立刻叫了声,“云郦。”
云郦拎着灯笼,对廊下两人点了点头,又问:“世子呢?”
在房间里写家书的裴钰安放下笔,往门口走去。
常余乐呵呵地说:“世子在忙呢。”
“世子在忙啊,那我回房了,你们也早些休息。”
常余乐呵呵地点点头。
云郦转身,十几步后,便到了西厢,她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就在她合上房门的那一瞬,常余觉得背后一冷,他扭过头,笑道:“主子,你有何吩咐?”
裴钰安目光沉沉地盯着他。
常余嘿嘿一笑。
裴钰安吸了口气,转身回了房。
这时候,扁余不知道他是该同情常余还是应该同情世子爷。
云郦回房洗漱之后,便上床睡觉了,第二天早晨,她还是早早起床,给裴钰安做了一桌早膳。
刚摆好膳,听到后面脚步声响起,云郦扭过头笑:“世子,奴婢做了昨日向蒋府厨子新学的如意叉烧包,你要不要尝尝。”
虽新学了这一样,但云郦还做了一份鸡丝粥,四喜小馒头,水晶虾饺,两个小菜,还有一盘裴钰安喜欢的甜点。
裴钰安尝了一口如意叉烧包,味道鲜香,他笑了笑:“不错。”
云郦被他夸赞,脸上也露出个笑模样。
“你昨日去陪蒋渔了?不是说不去陪她吗?”
裴钰安状似随口问起。
“蒋姑娘聪明灵透,她说既然奴婢要走,那就要珍惜还在江州的时候,便拉着奴婢去玩了。”
她叹了口气,“但这让奴婢觉得我还不如一个孩子。”
“何出此言?”
“奴婢怕到时候不是蒋姑娘舍不得奴婢,而是奴婢不舍得离开蒋姑娘。”
云郦仔细地观察裴钰安的神态。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