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
云郦扯了扯唇,望着陈宣道:“陈公子有在这儿教过我认字吗?”
对于这几座小山包,云郦最深刻的记忆是和大姐二姐一起坐在山头看落日,二姐细心手巧,春天的时候会采摘新鲜的花朵和藤蔓,给她和大姐编一个花冠。
至于陈宣,记得没那么清楚了,或许有他吧。
陈公子?听到这个称呼,陈宣吐出口气,轻轻敲了敲阿玉的脑袋:“你记错了,哥哥没在这儿教过你秀秀姐认字。”
“没有吗?”
阿玉神色茫然。
陈宣摇摇头,看向云郦和裴钰安道:“徐公子,秀秀,我和阿玉回去了。”
阿玉扯了扯他袖子,瞪大眼睛:“哥哥,怎么现在就回去了?”
陈宣咳嗽了两声;“哥哥的衣裳有些薄,外头有些冷。”
阿玉捏了捏他衣裳的厚度,的确不厚,她赶紧点头:“那好吧。”
话落,她冲云郦和裴钰安挥挥手:“秀秀姐,秀秀姐夫,我们先回去了。”
云郦颔首,目送两人远去。
等人离开后,云郦扭头看向裴钰安,裴钰安的神色十分平静,云郦低声解释:“世子……”
裴钰安垂下眸,看着她。
云郦小声道:“阿玉说得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那个时候我才十一二三岁,虽然我给讲你那个时候喜欢他,可我那么小,哪里懂得什么是男女之情。”
“我只是把他当哥哥的。”
她神色坚定地道。
云郦现在就是后悔,人啊,不可能掌控所有的剧情,就比如她没想到阿玉会给裴钰安头上浇两盆烈油,两盆她无法控制火势的猛油。
男女之间,吃吃小醋,那是情趣,还能促进促进感情,但现在这种情况,云郦觉得她若是解决不好,以后就是梗在裴钰安心头的一根刺,时不时会回
忆起,她和另外一个男子有过这样甜蜜的时光。
说句心底话,云郦自始至终都没有对陈宣有男女之情,她离开村子的时候才十三岁,在她心底,陈宣真的只是一个很好的兄长。
她忐忑地望着他,裴钰安只淡淡地嗯了一声。他如此,云郦心底有些着急,她指了指前面那座深山道:“世子,你看到前方那座山了吗?我以前去山里挖山菌,摘果子,我记得有年特别高兴,我在山里遇到了一只受了伤的肥兔子……”
“你知道最后怎么样了吗?”
云郦尽可能调动他的兴趣。
裴钰安脸色不改:“你把它治好了?”
云郦杏眼弯弯,冲着他道:“没有,我以为是兔子,结果是因为我太饿了,把一团白絮认成了兔子。”
听到云郦说太饿了,裴钰安眼神波动了下,下一瞬,他漫不经心地哦一声,云郦心底叹气,没想到裴钰安今日的确能忍,甚至她饿肚子都不心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