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知道了,他分明是林燕子和别的男人……”
路奶奶摆摆手:“我不知道,而且你当初都把秀秀卖了,也说当没生过这个女儿,你快回去!”
说完不等赵全再开口,路奶奶进了屋,任凭他再喊叫,也不搭理,等路奶奶的儿子回来,发现赵全在他家门口,立刻将人赶走。
天要黑了,赵全无
可奈何地往他那空荡荡的房子里走,走到半途中,一个中年男子叫住他:“赵全。”
赵全机械地扭过头,来人拍了拍他的肩:“当年我就说让你好好养大三个女儿,你硬要……”
“唉,你看看王五的日子过多好。”
“婆娘死后,王五自己拉扯大两个不满七岁的女儿,如今女儿们成婚生子,哪个不孝顺他,王五不到四五,已经不用下地干活了,你啊你啊,你家三个女儿小时候可比他的女儿贴心懂事。”
赵全抱着头大喊:“别说了!”
赵家人的结局云郦不能说清楚十成十,但确定每一个人都不会有好结局后,云郦放了心。
黄昏时分,马车抵达镇国府,天色已晚,但距离歇息还有些时辰,云郦先去荣正堂给昌泰郡主请安。
裴钰安和云郦一道去,还没进正房,在院里便听到昌泰郡主的怒喝声:“竟敢瞧不上我给她们寻的夫家,我还懒得管。”
云郦愣了下,裴钰安解释一句:“近来母亲身体大好,便开始关心如烟,如云的婚事。”
如云如烟都是裴钰安的庶妹,今年分别十六十七,即使昌泰郡主不喜她们,也必须得处理她们的终身大事。
裴钰安掀开正房的锦帘进去,昌泰郡主犹自盛怒,裴钰安叫了一声母亲。
“临嘉,你回来了。”
昌泰神色一喜。
两人刚说两句话,昌泰郡主又转到如烟如云的婚事上,心情开始暴躁。
裴钰安递了杯宁神的茶过去:“母亲,李大夫说,你的头疾不能动怒。”
昌泰郡主抿了口茶,可她脾气暴躁,还是忍不住愤怒道:“既然她们的姨娘不满意我寻的夫家,我就随便她们,让她们自己去寻呗。”
这话可为难两位姑娘和她们的姨娘,姨娘锢于后院,一两年恐怕只能出一两次门,哪里去寻合适的人家,至于两位姑娘更不可能。
就算是想找裴鹤做主,可裴鹤本就是个万事不管的,且近日又出去寻山作画。
裴钰安知道这两桩婚事最后还是得昌泰郡主处理,不过她们能将她母亲气成这个样子,冷上一段时间也好,将来也就能规矩,而且昌泰郡主正在怒头上,他便也没多说。
两人在荣正堂略待了一会儿,便回
到外书房。
裴钰安即使态度冷淡,可夜间依然是和云郦同床共枕,甚至共赴云雨,云郦都觉得自己都应补补肾,可这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是她怕补了肾裴钰安的态度都没有恢复从前。
甚至她衣裳都给他做好一套,裴钰安也似还没放下那事,反而淡淡地道:“绣工不错,再做套亵衣。”
这样的情况,云郦能说什么,自然笑着应:“等我把给世子的鞋做好,我就给世子做亵衣。”
裴钰安颔首。
云郦叹气,翌日,裴钰安早起上朝,即使裴钰安说不必起床,云郦依旧下床,贴心伺候他更衣,裴钰安垂着头,看着她温柔细致的动作,瞥了眼昨夜两人荒唐的摇椅,眼底闪过几道深光。
等裴钰安上朝后,云郦还有些困倦,睡了回笼觉后,才去昌泰郡主处请安。
等从荣正堂出来,走到花园,云郦背后响起叫她的声音,她转过头,说话的是裴鹤的薛姨娘,年过四十,依旧风韵犹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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