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郦不是头次怀孕,最初的激动淡去之后,也就恢复平静,但她想到裴钰安,她怀阿远的时候没能陪在她身边,一直是他的遗憾。
思及此,云郦看向笑吟吟的婢女们,提醒道:“今日世子回来了,不准告诉世子我怀孕的消息,我自己告诉他。”
婢女们挤眉弄眼地交换了视线,笑着应:“奴婢知道了。”
裴钰安今夜回府有些晚,他进了院子就发现婢女们都笑嘻嘻地看着他,他朝他们看去,她们却都避开他的眼神。
裴钰安和云郦成婚后,住的是国公府的江心院,是她问过云郦喜好后,特意改建过的二进院子。
他穿过种着桃树的院子,进了正屋,云郦满面笑容地冲他走来,“世子,你用晚膳了吗?”
这个时辰她和阿远已经用过晚膳了。
“在兵部用了。”
云郦嗯了声,绞了帕子递给他擦手,然后裴钰安陪阿远玩了会,接着夫妻俩见阿远睡着,才回屋洗漱。
云郦先洗了澡,躺在床上,没多久,碧纱橱外响起脚步声,裴钰安灭了几盏灯,放下双鸭戏水银制床钩的床幔,脱鞋上床。
透过床幔,视线变得朦胧,裴钰安上床伸手搂过云郦,就亲了亲她额头。
见他动作继续往下,云郦连忙叫住他。
裴钰安呼吸微重:“怎么了,郦郦。”
云郦手撑着床,往上挪了挪身体,“今夜不能做。”
两人的欢爱很频繁,尤记一年多多前,他胸口的刀伤复原,素了三个月,那个月便没休没止的拉着她干事,云郦最后真请了大夫补肾。
她虽脸皮没表现的那么薄,可那件事也让她生了裴钰安两天气。
但从那之后,裴钰安倒也收敛了些,没说再夜夜缠着她,何况云郦也在强身健体,倒也勉勉强强满足了他的需要。
裴钰安听罢,摸了摸她额头,柔声问:“累了?那今夜休息。”
他说罢,克制地从她身上挪开,云郦忽然按住他的手,盯着他眼睛道:“明天也不行。”
她略做停顿,别有深意的补充道:“还有接下来一个多月,都不能做。”
裴钰安愣了愣,然后陡然坐起身,拉开床幔,明亮的光射进来,他看着云郦的脸紧张地:“郦郦,是哪儿不舒服吗?”
见他呼吸不由自主地变快,云郦赶紧拉住他的手道:“我没事。”
她顿了顿,笑吟吟拉起他的手按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我怀孕了,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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