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黑着脸:“不行,你只能叫我哥哥!”
簕不安有点不解,因为事实上来讲,簕衡确实是自己的哥哥。
但是他原谅了簕崈的霸道不讲理,谁叫他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呢?他说:“好吧。”
簕崈不满意:“现在就叫!”
簕不安很容易就屈服了,只不过说了太多话,开口的时候像小鸭子嘎嘎:“哥哥。”
簕崈这才满意:“也不许吃陌生哥哥的东西。”
“不陌生的!”
簕不安说:“我们经常坐在一起,我还请他来小虫山做客了。”
簕崈:“……”
簕崈黑着脸下床,准备离开这个水性杨花的地方。
簕不安连忙抓住簕崈的胳膊:“你要走了吗?下次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簕崈冷酷无情道:“不知道!”
“告诉我吧。”
簕不安摇晃簕崈的手臂:“我真的很想见你。”
簕崈终于原谅了朝三暮四的簕不安,并且答应簕不安下次见面会带新的礼物,至于见面时间,可能会在新年或者春节。
自此,簕崈和簕不安有了心照不宣的十余年,他们在人前疏远客套,背过长辈兄弟,最开始的时候,簕崈会叫人留门,后来簕不安抽条长高了,会翻墙了,簕崈住的瑶月台,后院墙都快被踩塌了。
【作者有话说】
五岁半的簕总:幼稚!太幼稚!(故作嫌弃擦口水其实被小狐狸的热情搞慌了
栀子花和长大
中秋节过去,簕崈就消失在了荻园。簕不安很快痊愈了,那晚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簕不安像是忘了簕崈这一号人一样,继续没心没肺,开开心心地上学吃饭睡觉。
重阳节聚餐的时候,簕世成身边的位置空着,簕不安知道那是簕崈的位置,吃完饭他留在最后,恶作剧地用餐叉在簕崈的椅子下面刻了一条歪歪扭扭的毛毛虫。
春节的时候,餐厅的桌上摆着一头烤全羊,簕世成的管家拿着餐刀依次分羊,荻园的祖先是从草原搬迁来荻城,过年分羊是荻园传承几百年的仪式,簕不安是第一次参加荻园的新年,对那只香喷喷的烤羊垂涎欲滴,同时,兴高采烈地盯着被羊腿挡住半边脸的簕崈,对他眨眼睛。
没人捕捉到的瞬间,簕崈看过来,幅度很小地勾了一下嘴角,簕不安瞬间兴奋起来了。
他有点期待簕崈这一次给自己带了什么礼物。
烤羊很好吃,簕不安还想要,但是其他人除了分到盘子里的肉,都没有再动过长桌中间的羊,按照以往的经验,阿花也不会帮他拿这种很麻烦的食物,簕不安只好眼睁睁看着香喷喷的烤羊慢慢结了一层油,香味也开始发腻。
吃完饭,堂兄弟还有亲兄弟们排成一串,要开始给簕世成夫妻拜年,簕不安被阿花拽到队伍里,眼看着自己距离簕世成越来越近。
面前的兄弟们一个比一个嘴甜,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的四字成语一个接一个,簕世成手里的红绸小包也一个接一个往下派。
簕不安有点慌了,左顾右盼,想跑,可是已经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