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回答什么才能凸显盖着棉被纯睡觉?
贝咛一颗心提得老高,眼见他的吻要落下来了,忙低头藏在他颈间。
“不、不行。”
她挣了一下,结结巴巴地往后缩,“这个车不能开!”
……
梁一默放开她,眼角有些红,浴袍的衣襟又敞开了几分,贝咛别开眼,不敢看。
赶紧拿了睡裙,火急火燎冲进了浴室。
浴室里水雾没散,白玉兰的香味浓浓,她把衣服放到柜子里,打开了莲蓬头。
置物架上沐浴露的瓶子被单独放在一边,显然是上一个人摆弄的。
看着瓶身上梁一默漫不经心的模样,贝咛心里的疯兔子又蹦跶了起来。
这是什么该死的痴汉掉马现场,她为什么不早点把这瓶该死的沐浴露藏起来!
拖拖拉拉洗完澡,贝咛垫着脚走出去。
梁一默已经睡着了,只留了床边一盏夜灯,替她照明。她紧张的心跳渐渐平稳下来,蹲在他旁边观察他的睡颜。
他睡着的样子很乖巧,周身极强的侵略感都隐匿不见。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里的冷淡,薄薄的嘴唇像花瓣一样,鼻梁挺直,在瓷白的脸颊上投下一片小山似的阴影,让人很难想到他在赛场上是一个多么凶悍激进的选手。
只是眉心紧皱,似乎并不安稳。
贝咛探手,学着小时候贝妈妈哄她睡觉的动作,在他眉心轻抚,来回三次,然后收拢手心,揽了把空气,声音低柔,“宝宝不怕,烦恼都抓走了哦。”
梁一默的头忽然动了动,半张脸躲进了被子里。
贝咛心肝一颤,飞快缩回手。
轻手轻脚从另一边爬上了床。
她很小就有了独立的房间,很少和同龄的孩子一起睡,也很少和父母一起睡,刚躺上去的时候,有点担心会失眠,但很快,她的呼吸就轻浅了,开始还保持着安全距离,睡着睡着手脚就不规矩起来,像树袋熊一样挂在梁一默身上。
而他睫毛颤了颤,没有睁开眼,只是转身把她拥入怀中,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
第二天早上,贝咛是热醒的,摆手想拨开厚厚的被子,触手却一片平坦温热,她停住动作,迟疑了两秒,睁开惺忪的睡眼,立马吓清醒了。
因为都是一个人睡觉,贝咛从来不知道她的睡相有这么差!
不仅越界滚到了梁一默怀里,一双咸猪手甚至抽开了人家衣襟,贴在他光裸的背脊上。还好他胸口没有口水的痕迹,不然贝咛真的要自焚了!
趁着他迷糊,贝咛小心翼翼拨开他同样搭在她腰间的手臂,悄悄退出来,把大敞的衣襟严丝密合合拢,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就在她准备躺下去,摆一个标准睡姿,假装无事生的时候,梁一默腿一动,刚好踢在她膝盖窝上,贝咛一时重心不稳,直直就往他身上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