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按了按服务铃,守候在门外的人很快进来取走菜单。
小白和原和分别坐在贝咛梁一默的身侧,一脸麻木,虽然看不见,但是好有画面感,单身狗为什么要吃这个苦。
贝咛僵硬了一会儿,感觉大家果然都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身体逐渐放松下来。
梁一默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看见她睫毛颤动,有点好笑,调整了姿势,让她的脑袋也靠到他肩膀上,语气无奈,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你说的,看不到。”
贝咛在他肩头捶了一下,力道不重,“我才不是这个意思。”
他攥着她的手,温热的指腹从她手背划过,心底提起一股从来没有过的情绪,胸口像被什么堵住了,满满的,既是满足又是贪心。
他迄今为止的人生泰半都在无止境的训练和比赛中循环,只对胜利有渴望。
直到遇见贝咛。
人生拥有了另一种渴望,却好像比胜利更难企及。
梁一默喉结动了动,嗓子像被什么堵住了,声音很低,很轻,像一句叹息,“我也很想你。”
“嘿嘿。”
贝咛撒娇的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我看出来了。”
音调上扬,透着小骄傲。
桌上放了几碟小菜,云端已经迫不及待动筷。
嘴里嚼着口水牛肉,眼睛在脆脆鲨身上打转,坏笑着说,“听说有人今天很有牌面,实现了躺赢啊。”
“咳。”
脆脆鲨一口水呛出来,神明忙递了一张纸巾。他擦掉嘴边的水渍,不服气,“怎么叫躺赢,这个,战术指导、赛后复盘、个人指导……”
罗列了一堆,很语重心长的说,“喝水不忘挖井人,每一个成功的战队后面,都有一个默默付出的教练。”
贝咛小鸡啄米点头,“对,教练非常辛苦。”
全场唯一女神的心倾向了脆脆鲨,其他人也跟着一片倒,没有人跟云端唱和。他孤零零一个人,在风月奇特的氛围布景里,像是一个叛出师门的反派角色。
嘴里的口水牛肉都不香了。
逗够了云端,脆脆鲨话锋一转,抛出甜头,“不过,你们今天这么干脆利落地赢下来,确实让为师在嘉宾观察团里很有牌面,此处应有奖励。”
云端一喜,很激动,“来点实际的!”
他的性格单纯又豪爽,但是生了一张很减龄的娃娃脸,加上清澈的鹿眼,眼睛睁大的时候总让人很想逗一逗。
脆脆鲨肚子里的坏水又泛上来了,把准备好的话咽回去,故意给他下套,“为偏远山区铺设电路,搭建公益电竞网咖,不实际吗?”
云端:“实际呀,就是太飘了,看不见摸不着的,”
“行,我给你们落实一下,一人定制一面锦旗,就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