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修士神色跟着变动,惊与怒交织,扭头便要一巴掌抽在身侧伙计脸上。郁青自然留意到对方这动作,眼神沉下,却到底不曾有什么挣动。
小不忍,乱大谋。
眼下最重要的是从困阵当中离开,至于其他的……哦,刘管事的巴掌已经收回去了。
并非其他缘故,而是那位姓屈分会长此刻同样听到消息赶来。见了顶头上司,刘管事来不及顾及身侧的伙计便迎上前去,恭敬而忧惧地唤:“屈会长。”
他身前,屈珪神色深沉,视线冷冷地落在管事身上,道:“找。”
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位“陈修士”
找出来。
想到这儿,屈会长又转向方才给“陈修士”
带路的伙计,问他:“那人进去了多久?”
“你是如何发现不对,也进到屋中?”
“到了里头之后有看到什么吗?没有?任何和前头不同的地方都算……”
一连串话落下来,郁青心头好笑,面上依然是又慌又怕的模样,连说话都显得颠三倒四。被逼急了的时候,干脆抖了半天,结果一句话都讲不出口。
屈珪自然不满意他这副表现,可说到底,此人是最后接触“陈道友”
的一个。若说线索,还是更有可能出现在他身上。
想到这儿,屈珪不得不耐下性子、仔细听这伙计回想。一番话下来,他也当真有了几分头绪:“前后拢共也没多少时间,姓陈的应该还在咱们商会。”
一顿,喃喃自语,“兴许便在困阵当中。”
还是那句话。一个普普通通的筑基,已经得了一回天降点的机缘,后头还能有多少同样机缘落在对方头上?自家设置的灵阵是什么水平,屈珪一清二楚。若说有个境界颇高的阵修来,悄无声息地将阵破了,他还能勉强相信。轮到那位“陈道友”
,这分会长便只想摇头。
“都瞧仔细了,”
他吩咐,“那人手上定是有隐匿符的,咱们要一寸一寸,认认真真地找。”
说着,记起什么,眼神一动。
“就从这间屋子开始找。”
郁青:“……”
……
……
人人都想立功,人人都觉得方才放走上头索要之人的同僚没用。
借着旁人这样的心理,郁青还算顺利地摸到了屋子最外头。他手上摸摸索索,眼皮却挑起来,看向不远处的廊道。
这副三心二意的模样,自然很快引来旁人嫌弃。可不等刘管事训斥的话说出来,郁青已经忧心忡忡地讲:“管事啊,会长他的考虑定是比咱们周全的,可是——可是要是咱们一直待在里头,那人反倒已经从外头跑了,那可要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