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知晓景樽身份,孟夕昴也不是外人,阿酌将那南海之事与他们说了,也坦白自己在魔族身份,并请示这三个月他打算去魔族。
筱举没意见,只是很奇怪:“那沉沙阵景樽怎么可能破不了?”
他思量几许,也把玄湮叫过来问了细节,却更是疑惑:“阵外有屏障,还是出来的时候才出现,进去的时候没有,难道是后来有人加上的?”
谁这么无聊?
思量未果,好在景樽说三个月后能出来,只是这下聘又得往后拖,那时候他大抵也从妖族回来了。
其实初接到册子,他是震惊的,但细想又觉有迹可循,此下看阿酌愁眉不展,有心去分散一下小徒弟的注意力,便绕到他面前笑道:“你们是怎样走到一起的?”
“不好说。”
阿酌低头。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谁先喜欢谁的,谁先开了口,说了什么话,总不能谁都没开口就走到一起了吧,那谁能明白?”
旁边二徒弟听着,似有所悟点点头。
师尊踱着步继续道:“其实我是不赞成同门走到一起的,师徒或者师兄弟都不太赞成,这样日日见着,哪里还有心修行啊。”
“啊?”
阿酌微怔。
“啊?”
旁边人也怔住。
师尊连忙补充:“我没说你们啊,那家伙又不完全算是我仙门弟子,也不是来真心修行的。”
他怕阿酌放在心上,再解释道,“我只是说我自己的想法,我是绝对不会跟师兄弟啊徒弟啊什么的相恋的,这是原则,你们嘛,随意喽,我不会干涉的。”
“多谢师尊。”
阿酌点头。
旁边人还在呆愣。
入夜山中渐寒,一弯月落在山峰尤显清冷。
阿酌回到自己的房间,却难安睡,昏昏沉沉做了好几个噩梦,听得敲门声把他从梦里拖拽出来。
他如释重负,打开门见孟夕昴站在外面,对他道:“小师弟你能不能帮我……”
话未说完又打住,摇头走开:“算了。”
阿酌瞧着他的背影,一时摸不着头脑,叫他几声也没回头,他只好关门,那门还没关上,又见二师兄走了回来,他连忙再喊人,但对方只是从他房门前路过,目不斜视,仍然像是没听到他的声音。
“你再走就是师尊的院子了。”
他提醒,打扰师尊睡觉,小心他挠你。
阿酌真担心师尊脾气,不敢睡沉,心绪杂乱本也睡不太着,这夜听了些许斥责之声,后来又听到了浅浅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