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走?那你可有好日过了。”
小狗懵懂且水灵的眼珠眨了眨,发出意味不明的哼唧。
它还太小,就算以人类标准放大十倍,也尚处于一个稚嫩无知的年纪,所以不认识“后悔”
这两个字怎么写。
幼犬花期
撂完狠话,佘初白也不能真的拿狗怎么样。虐狗是只有杀人犯才能干出来的事。
一些放在人类身上罪大恶极的行径,一旦安到狗身上,就天然拥有了豁免权。难道佘初白还能叫狗吐钱出来赔他手机吗。
一只零元捡来的狗,凭借自身不懈的努力,在短短一月内通过咬坏抱枕、手机、applepencil,成功让自己的身价挤进了万元户的行列。
狗不是天使,而是恶魔,这是佘初白最新版本的感悟。
月末,佘初白就近找了一家宠物医院,很小型,除去门面接待厅,猫狗病房(也就是一间间铁笼),就只剩下一间医生的接诊手术室。佘初白登记完基本信息,等了二十分钟,前面的人牵着一只雪球般的萨摩耶出来。
两只狗短暂对视一秒,然后像开锅一样吵了起来。佘初白用力按下狗脑袋,加快步伐,带它进去打疫苗。
兽医戴着一副比啤酒瓶底还厚的眼镜,弹了弹针尖。佘初白按着狗固定,不让它乱动。
“嗷呜——!”
针尖扎入皮毛,狗不出意外开始鬼喊鬼叫,但持续不到两秒钟,疼痛感就消失了。因此狗大张着嘴,愣愣的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兽医对杰卡西显得颇感兴趣,与佘初白闲聊:“这狗什么品种,长得还挺新奇的。”
“应该是……德牧吧,随便捡的。”
佘初白心里也没底。
“噢。”
兽医摘掉手套,将狗子抱到空中四处检查,“不是说母狗吗,这是公的啊。”
“啊?”
佘初白一愣。
兽医将狗肚子上短短的一层绒毛捋开,指着肚脐处的一处小凸起,几不可见的小点,指正:“你看,公的。”
佘初白伸手感受了下,面上浮上些许同情:“这么小,以后会不会被别的狗瞧不起。”
“哈哈,”
兽医笑了两声,“区别不大,再过几个月就可以带来做绝育了。”
“……”
佘初白有点可怜这条狗的既定命运。
走出宠物医院时,登记信息的前台非常有服务意识地微笑着挥手:“拜拜杰西卡。”
佘初白这才意识到,要给狗换个名字了。一条公的,叫“杰西卡”
未免不太合适。
那叫什么好呢?
算了,他不想再多费心思了。虽然是他自作主张地认错,但心中免不了存着一股被欺骗的愠怒。而且名字什么的,不过一个代号而已。
“狗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