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这是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哪来的野生动物,最近的一座山都要两小时以上的车程。
“我有看到松鼠和黄鼠狼。”
郎澈如实说。
“黄鼠狼?哪里?”
佘初白惊诧完,意识到这不是问题关键,不留情面道,“好啊你去抓,抓到就和黄鼠狼一起有多远滚多远。”
距离“以后不会了”
的承诺,过去尚不足48小时,佘初白由此懂得,狼的信用保质期比一份罗森便当还短。
哪条路都行不通,勉强用碳水化合物果腹的郎澈闷闷不乐地想,到底是谁在挑三拣四啊。松鼠肉虽然没有猪肉好吃,但艰苦时期,还这么穷讲究。
佘初白养不起他了,他可以去抓一些小松鼠来养佘初白。
又一盘算他们的体积,不是“一些”
而是“很多”
,也不知道公园里有没有那么多……
默默练习数数,一只松鼠,两只松鼠,三只松鼠……很快与饥饿为眠睡了过去。
垃圾桶里有什么
虽然郎澈不是太聪明,但每当佘初白提着大袋小袋熟成食品回到家,面对他的疑问,总以“同事施舍的”
“赊账”
“路边捡的”
之类的敷衍,也太不把他当一回事了。
但衣食住行都依托于他人,尚不能独立自主的郎澈,除了嘟嘟囔囔,也没有更好的表达不满的方式。
而佘初白对于他有一时没一时的抱怨,从给点面子糊弄两句,干脆进化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了。
某一天,郎澈弯腰搓洗着拖把,突然开化,想明白了这其中显而易见的缘由。
当天,从佘初白进门脱鞋开始,郎澈就形影不离地跟着,走到哪跟到哪,化身为人形复读机,直到佘初白无法再装聋作哑。
“你是不是不想吃我做的饭?”
“你是不是不想吃我做的饭?”
“你是不是不想吃我做的饭?”
“你有没有吃过你自己做的饭。”
佘初白反问。
“不好吃吗?”
郎澈真心疑惑,比起肉类大乱炖,难道那两个酸得倒牙的橘子还更符合人类口味吗?真奇怪。
“不好吃。”
佘初白说,“狗的味觉不是很灵敏吗,你舌头被烫坏了吗。”
郎澈闻言吐出舌头,真的用手去捏了捏感受,而后一本正经地说:“没有坏。”
然后才想起来反驳:“不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