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贺舒瑜毫不客气把这个字扔给文殊。
后者笑闹跳开,却又锲而不舍道:“不是说庆祝我今天回国吗?怎么你们俩还给我打哑谜?我没记错的话知瑶你哥是瑜姐未婚夫吧?你哥知道你说什么吗?”
骆知瑶也毫不客气扔给他一个滚。
旁边的6岑箫看热闹不嫌事大,“老殊你怕是不知道吧,老瑜塞了张名片给江大学生,还说要等他联系,当时那场面,暧昧的我哟,恨不得把他俩直接推床上!”
几人自小一起长大,说起话来口没遮拦,也知道贺舒瑜不会因为这小玩笑生气。
文殊当即一句卧槽,双眼中立刻燃起熊熊的八卦之火。
恰巧此时,包间的门被敲响了,他们点的东西到了。
贺舒瑜受不了这几个惯会起哄的拱火机,拿着球杆走到球台的另一边,还嫌弃的摆了摆手。
“知瑶你让开,坐球桌上我怎么打?”
骆知瑶见她有意转移话题,啧啧的两声也没继续,乖乖从球桌上挪开。
却又探了探头道:“这架势,要一杆清台?”
文殊和6岑箫也不闹了,前者连忙道:“别别别!你这一出手我们还玩个什么劲儿?今天可是特意欢迎我回国组的局,老瑜你别在这儿扫兴。”
“来来来,到这坐着,看着我们几个打就好,您老负责指点江山。”
贺舒瑜被他半扶着手摁到了沙去,手里的球杆也被他拿走了。
文殊露出个讨好的笑容,“乖,胃不好就喝你的粥去,不差你这一杆子扫兴。”
年底了各处都很忙,贺舒瑜今天刚从公司开完会就到机场接回国的文殊,晚饭也没吃。
到这里后,几人忙前忙后给她点了兰亭轩她最喜欢的粥和糕点。
贺舒瑜有些好笑,也的确不爱动弹。
索性半靠在沙上,听他们三个争吵谁犯规了,谁又耍赖,隐约觉得回到了最是青春的年少。
突然,她目光一顿,落在了替她打开包装的服务生身上。
宴会上的少年容貌出众,一时半会想忘掉还真不容易。
宴会结束后,贺舒瑜想过对方会打电话来,还曾交代秘书若真打来直白告诉他一个玩笑罢了,礼服也无需他赔偿。
不过始终没有动静,她便知那是个倔强少年,也没在意了。
本以为,两人的交集止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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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十八岁的少年,身材修长。
此刻他屈膝半跪在茶几前,包厢里不甚明朗的光线照在他的侧脸上,可见冷硬的线条和紧绷的眼角。
看起来想夺门而走。
贺舒瑜颇有兴致想着。
她眯眼逡巡着少年解着外卖包装却越解越慢越解越乱的修长五指。
指腹处有茧,手背有些许细碎的伤痕,右手食指指甲盖边还贴了张创口贴。
是经常干活的人会有的双手。
贺舒瑜抬了抬自己的手,洁白无瑕,温润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