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约而同笑了起来,贺舒瑜伸手指了指前面盘旋着几只流浪猫的小楼,摆出将军出征的气势道:“迟迟!快点!再快点!”
迟修远背着她小跑起来,不自觉愉悦的笑出声,笑时牵动了唇边的伤口,他小小吸了口气。
刚刚说不疼,是在哄她的,被重重打了一下,哪有不疼的?
两人手牵手往上走,迟修远打着手机的手电筒,细心的把光线照在贺舒瑜脚边。
楼梯很逼仄,贺舒瑜却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她完全不像自小锦衣玉食没有接触过社会底层生活的千金大小姐。
进了屋,客厅厨房一目了然,另一间门开进去就是卧室。
迟修远想到自己昨晚晒出去还没收的衣服,把手机往裤兜里一塞,给贺舒瑜提了双鞋,匆匆忙忙往阳台走去,“你坐一会儿,我收拾收拾……”
固然是已经确定了关系的男女朋友,他还是没办法厚着脸皮忍对方打量自己较为私密性的物品。
贺舒瑜多少猜到他在想什么,她也没乱走,而是乖乖坐在沙上,打量这个充满迟修远生活痕迹的地方。
客厅的圆桌上,堆着他的书,一叠整整齐齐,旁边传来筒,各色的记号整齐的歪向一边,
巴掌大的计时器乖巧的立着,旁边有个印着海绵宝宝的水杯。
沙上规整的叠着一张薄毯……
“在看什么?”
迟修远抽了张纸擦拭湿漉漉的双手,恰巧看见贺舒瑜的目光落在沙上的薄毯上。
在他说话时,后者拎起薄毯压在脸上,一会儿了之后才在他震惊的目光中抬起头来,促狭道:“好香呀……迟迟的皂荚香。”
“腾”
的一下,迟修远像是置身于蒸笼中,被晕染的满身热气。
这个女人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迟修远抿嘴唇,喉结处的线条紧绷到了极致。
偏偏令他如此难耐的罪魁祸还挑着眼尾斜视他。
情窦初开的小男人哪里受得了她这副模样?可他又是关于克制的性格。
贺舒瑜预想中的情形没有来,等到的是重重一声砰,迟修远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还闷着声音道:“让你的秘书来接你……”
可真是好冷漠的男人。
贺舒瑜丝毫不觉得是自己有罪在先,她抱着薄毯走到门边,顺着门缝可怜兮兮道:“迟迟,邱秘书可是个正儿八经的男人,你忍心让我大半夜跟其他男人走?”
“没准他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癖好,以前找不到机会向我下手,这次我刚好自己送上门去……”
在家中刚刚完成了工作打算去洗澡的邱秘书重重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