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她刚才尿尿了吗?没有吧?应该闻不到什么奇怪的味道吧?
姜雪容难得因为这件事一时难以入眠,翻来覆去,许久之后?还是忍不住在心中尖叫,殿下到底在干嘛?
萧明彻也同样难以入眠,不是,他当时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二?人无声对视了一眼,又都背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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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姜雪容起来时,萧明彻已经不在。银蝉她们进来伺候她梳妆洗漱,见她眼下乌青一片,银蝉叹息道:“殿下真这般不知道怜香惜玉么?您都这样了,他竟还……”
姜雪容托住下巴摇了摇头?,解释道:“那倒没有。”
银蝉将信将疑,她伺候姜雪容这么久,最知道她夜里睡眠情?况,她一向睡得很?沉,若是没什么事,不会这么疲惫。
姜雪容看?了眼银蝉,欲言又止,这话她也不能和银蝉说,只好道:“没什么,传早膳吧,饿了。”
用早膳的功夫,姜雪容和银蝉说起萧明彻要?晋她为侧妃的事,她语气?埋怨:“宫中事务定然比府中事务还繁琐,愁人。”
银蝉喜不自胜:“殿下竟这般爱重您?侧妃,那正妃之位也指日?可待了,如今这东宫可就您同赵承徽两位妃子。”
姜雪容气?叹得更重:“对啊,只有我们俩,更惨了。殿下能不能再多选几个人进来啊?他不会觉得看?我们俩看?腻了么?京城这么多漂亮的年轻的姑娘上赶着要?进宫伺候他,他一声令下,马上就能再选十个。那位程姑娘不就挺好的,大家闺秀,又是青梅竹马的情?分,把她娶进来直接当太子妃,定然能把东宫上下打理得很?好。”
银蝉:“……”
鸡同鸭讲。
姜雪容趴在桌上,不住地叹气?。
这日?下午,萧明彻没来茗玉轩看?姜雪容。姜雪容以为,他是因为昨夜的事觉得尴尬,所以没来,如此也好,最好今晚也别来了。
姜雪容的期待成真,这日?夜里,萧明彻也没来茗玉轩,而是宿在了乾元殿。
不过不是因为尴尬,而是因为朝中突然出了些事,需要?紧急处理。
第二?日?,晋姜雪容为太子侧妃的旨意便下来了。太子侧妃与太子良娣不同,更正式些,因而还有一枚金印。赏赐更是如流水一般抬进茗玉轩,除了太子殿下赏赐的,还有皇后?娘娘赏赐的,看?得人眼红。
赵蔷在门口巴巴地望着那送礼物的长队叹气?,薛如眉出事时,她感慨自己真幸运,四个人竟叫她熬走了两个。可偏偏和她一起留在宫里的,是姜雪容。
即便只有她们俩,她也难得殿下宠爱。甚至于,她疑心哪怕这东宫里只剩下她一个嫔妃,殿下也未必肯多看自己两眼。她初入宫时的欢欣雀跃和期待都已经快熬没了,觉得自己简直像那冷宫里的妃子,一辈子好像也望到头?了。
可是入了宫,没办法不争宠的,她总不能一辈子就这样默默无闻地做一个太子承徽,等到日?后?殿下登基,再给她封一个什么妃子做。反观姜雪容,真令人羡慕,从太子承徽晋到太子良娣,如今更是成了太子侧妃。如此趋势,岂不是太子妃当真指日?可待。
赵蔷不能眼睁睁看?着姜雪容顺风顺水地得宠,哪怕只剩下她一个人殿下也未必多看?她几眼,可那样的话,总比如今的机会大上许多。所以她要?争,要?斗,要?把姜雪容也斗走,给自己争取机会。
赵蔷收拾了一番,命人备了一份小礼物,来茗玉轩拜访姜雪容。
“听闻姐姐大喜,妹妹特意带了份小礼物来道贺,恭喜姐姐,贺喜姐姐。”
赵蔷把礼物送上,是一对珊瑚手串,“礼物不是什么名贵东西,不过是妹妹亲手做的,还望姐姐莫要?嫌弃。”
姜雪容维持着礼貌的微笑:“怎会,妹妹一番心意,银蝉,收起来吧。”
赵蔷笑道:“姐姐深受殿下喜爱,恐怕不久之后?就能做太子妃了。”
姜雪容拿过杯盏,轻啜了口茶水:“妹妹说笑了,太子妃之位非同小可,咱们还是不要?在此议论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