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是男性。毕竟世界上有很多男性,对女性的头表现出异常的执著。犯人是有恋癖的男性,你不这么认为吗?宝生。」
「&he11ip;&he11ip;&he11ip;&he11ip;」呃——其实我刚才也是这么想的&he11ip;&he11ip;
不过就在警部征询同意的瞬间,丽子改观了。事情果然不是这样,她会这么想,并没什么特別的理由——虽然没有根据可言,但是丽子从过去的经验学到,跟风祭警部背道而驰的想法,往往才是最快通往真相的捷径。既然警部说犯人是有恋癖的男性,那么实际上就一定不是这样。犯人不是个有恋癖的变态。犯案动机应该还有其他原因才对。
仿佛支持丽子的想法一般,田宫芳江对警部提出建言。
「我想犯人应该不是想要优子小姐的头。」
「咦,为什么你会这么说呢?男人全都有恋癖喔。」
不是全部吧,警部的思想还真是充满了偏见。田宫芳江不以为意地接着说道。
「问我为什么,您没有闻到吗?这间会客室里飘散著一股焦臭味。而且臭味似乎是从这座暖炉里冒出来的——」
说着说着,田宫芳江走到墙边气派的暖炉旁,伸手往里头一指,白色灰烬里可以看到漆黑色的灰烬混杂其中。如果只看那些黑色的灰,摸样简直就像是一条黑蛇在暖炉中翻腾一般。丽子马上就联想到那团灰烬的真面目是什么了。
「这是头!犯人把被害人的头剪下来,丟进暖炉里烧掉了对吧!」
「是的,我也是这么认为。如果犯人是想得到优子小姐头的男性,那就不可能剪下来当场烧掉才对。」
她说的没错。犯人并不是执著於被害人的头。事实上刚好相反,犯人剪下美丽的头后,当场就烧掉了。这种行为,可视为对女性最大的亵渎,犯人会是对寺田优子的美丽长感到异常忌妒的女性吗?所以,光是杀了她还不满足,甚至做出了损毁尸体头的行为。这么想就说得通了。
正当丽子想到这里的时候,风祭警部又多嘴地插话了。
「犯人是女性。是对寺田优子美丽的头感到异常忌妒的女性,你不这么认为吗?宝生。」
「&he11ip;&he11ip;&he11ip;&he11ip;」是啊,我确实曾这么想过。就在警部开口之前。
可是,和警部朝相反方向思考的作战计划,也就此泡汤了。在通往真相的捷径都被封闭起来的现在,犯人是男是女的机率,变成分佔五五波。
4
不一会儿法医赶到了现场,并且开始进行验尸工作。根据法医的观察,寺田优子的死因为失血性休克致死。致命伤是刺在胸口上的一刀,凶器为利器——例如刀子或菜刀之类的东西。从死后的僵硬程度来看,死亡时间推测为深夜,大约凌晨一点前后。关于被剪掉的头,法医并没有提出什么特別引人注目的见解。
「总之,既然现场是花柳家的会客室,怀疑花柳家的人犯案,也是无可避免的事。」
风祭警部的调查方针非常简单。虽然不知道这么简单是好是坏,丽子姑且也只能点头了。
「由于贤治过世了,现在还住在这座宅邸里的只剩妻子雪江,还有两个孩子而已。虽说是孩子,但听说那两个人也已经二十岁左右了。怎么办呢?要先找雪江夫人来问话吗?」
「不,从孩子们先开始吧。尤其是帮佣供词中提到名叫夏希的女孩子,我想跟她谈谈。只听帮佣的一面之词,我实在难以下定论&he11ip;&he11ip;」
於是两个孩子一起被叫到了刑警们面前,地点是贤治曾当作书斋来使用的房间。两人面露紧张的神情,来到这个房间,然后照着被问及的顺序,说出姓名、年龄以及职业。
「花柳春菜,二十三岁。刚出社会一年,在『花柳家电』总公司的总务处上班。」
「花柳夏希,十九岁。在本地就读大学。可是并不是一桥大学,为了慎重起见,先说一声。」
春菜与夏希都拥有白皙的肌肤与端正的五官。春菜留着普通的短,尾切齐脖子的际线一带。另一方面,夏希则是留着男孩子气的短。撇除型不同外,两人长得非常神似,一眼就能看出彼此继承了相同的血统。
不过面对眼前的这两人,警部端整的侧脸却浮现困惑之色。
因为他对夏希的应答感到不满吗——不对。警部把自己的脸凑近夏希那张完美无瑕的漂亮脸蛋,不客气地问道。「——你是女孩子吧?」
花柳夏希像是被惹怒了似地,以粗鲁的语气回答︰「——我是男的。」
「喔!」警部惊慌失措地瞪大了眼楮。「是、是这样吗?」
「嗯,是真的。」姐姐春菜回答道。「就我所知,夏希从小时候起,就一直都是男孩子,他从来没有变成女生过。所以夏希不是我的妹妹,而是弟弟。这样您明白了吗?刑警先生。」
居然这么有条有理地解释,看来,这位姐姐似乎也是个有点奇怪的人。
「原、原来如此。这么说起来,他的确是个男的&he11ip;&he11ip;」不过警部依然带着半信半疑的表情。「帮佣没说是女孩子吗?宝生。」
「不,听您这么一说,帮佣好像没说清楚是男生或女生。不过,我原本也以为小夏一定是个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