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细心一闻,就能现两者相同之处。
“陇西与兴远各有不同,小丫头以后有空了,不防去陇西看看。陇西有一条江,名叫昭江,在昭江曲河湖畔,有座许良山,那里风景优美,四季如春,阿曼以后如果到了陇西,一定要去那里看看。”
你阿公肯定很想看看长大后的阿曼,所以,阿曼,一定要回去啊!
“昭江啊!”
况曼神情闪过丝缥缈:“据说昭江的水到了夏节,又急又凶,很危险。”
孟九重向她提过好多次,在他与杨御捡到她的悬崖下,便是昭江。在那悬崖边,他们现了一根钗,也因此,他们怀疑她出事的地方,可能还有一个人,那人极有可能掉下了昭江。
想到刚穿越过来,脑中那温柔叫着阿曼的女子,况曼心底微叹。
……那从悬崖掉入昭江的女人,会不会就是傻女心心念念的阿娘?
伦山蛊后端茶的手微顿:“昭江水……是很急。”
不但急,还很冷,冷得她终身难忘。
况曼回神,展颜一笑:“能让夫人如此推崇的地方,一定很美,如果有机会去陇西,我定会去许良山瞧瞧。”
说罢,况曼话锋一转:“夫人在陇西的事办完了吗,怎么选择这个时候回兴远府。”
这个时间可太巧了。
兴远府风波不断,她却在这时回来……她,是为凝血剑而来,还是为孟泽假子而来。
伦山蛊毒听况曼问起这个问题,她侧头,看了一眼孟九重,踌躇了一下,道:“此地不是谈话的地方,孟公子可有地方,能安静谈话。”
凝血剑现踪,不但如此,还多了个假的师兄之子……孟九重和阿曼这个时候现身在兴远府,必和此事有关。
此事是阴谋,九重不能插手,一旦插手,便极有可能中了那阴谋者的圈套。
她不知道便罢,知道了,又其会让九重涉险暴露自己。
就让这阴谋者独自唱戏去吧!
且……九重即开始追寻父辈恩怨,那有些事,便不能隐瞒他,只有让他知道这一切悲剧的作始俑者是谁,他才能真正的隐在暗处,伺机报仇。
孟九重点头:“寒舍就在附近,夫人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去我那里坐一坐。”
就在孟九重话落当下,酒楼大门外,一体形壮颀的男子,从外面踏步而来。
男子一来,便瞧见了坐在窗户外的况曼三人,他咧嘴爽笑一声,扛着大刀,信步走了过来。
坐在一旁的伦山蛊后看见突然出现的黎初霁,神情微微一变,随即又趋于平静。
“况娘子真准时,比我还来得早。”
黎初霁自来熟地走到几人面前,目光在桌上的另外两人身上扫了一圈。
随即,将大刀放到一旁,朝孟九重拱了拱手,道:“这位想必就是孟秀才吧,黎某在东义县时已久仰大名,今日能得一见,乃黎某之幸。”
孟九重站起身,略显局促地也向黎初霁拱了拱手:“少侠客气了,感谢少侠将我夫人送来府城,与我相聚。”
“哪里哪里。令夫人女中豪杰,哪用得着我送。”
黎初霁朗笑一声。
笑的同时,他目光暗暗审了一眼孟九重。
见孟九重文质彬彬,气息羸弱,丝毫没有内力,他心里一个咯噔,有种事情大条了的感觉。
孟泽先生之子,竟不会武功?
他目前正处在风口浪尖上,一旦他身份被揭穿,没有武功,那岂不是任人宰割。
得找个机会试探了一下他,看看他知不知道自己是孟先生之子。
毕竟,阿曼被第一异术先生救下后,也没了过往记忆,这两人如果都没记忆,那就必不能让他们涉足江湖。
师父再过几天就到兴远府,到时看看师父有什么打算,实在不行,就将他俩送去漠北,在圣慾天的眼皮子底下,他倒要看看,谁敢动他们。
黎初霁在兴远府四天,该收集的消息也差不多都收集到了,同样,他也知道,有一个自称孟泽先生之子的人,从江南一代,赶来了兴远府。
他一听对方是从江南赶来,当即便猜到此人是孟先生之子的消息可能是假的。
同时也猜测,兴远府这几天爆出的凝血剑与孟泽之子的消息,可能是针对真的孟泽之子。
这背后,到底有什么阴谋,他暂时还不知。
在没理清个中关键之前,孟九重不能暴露。
不过好在,他现在是个书生,眼下,应该不会有人将孟泽亲子和一个书生联系在一起。背后之人,怕是打破脑袋都没想到,孟泽亲子,竟选择了文路,成了一个实打实的书生。
……好叭,孟九重伪装很成功,就连黎初霁都没有看出丝毫异样。
黎初霁在暗暗打量孟九重,而孟九重同样也在观察着黎初霁——的刀。
观察了几眼,他便收回了目光。
这刀……的确是父亲手,看来这人和父亲真有渊源。
伦山蛊后从黎初霁进了泰安酒楼后,便没再开口说话。
她自顾自地喝着茶,眼睛又看向了窗外,那拒人的态度,只要稍长眼睛,都能看得明白。
黎初霁很识相,见伦山蛊后不欲搭理人,他朝况曼道了句:“我就不打扰况娘子喝茶了,还请况娘子等会稍留意一下沈闻秋,如果沈闻秋欲逃遁,还望况娘子将人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