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浓甚至可以看见白兰身体的律动。
呼吸带着胸腔起伏,波动出优雅的节奏。
白兰再一动手,纽扣随之又开了一颗。
这次江雨浓听见了外衣落在地上的声音。
吧嗒一声,响进心底,好似某种机关的解除。
而江雨浓顺着这音抬眸,魂魄都被视野里的白勾得离了体。
她看见一株白兰花,芯是女子的粉,经是血管的蓝。
又看见一尊玉砌的月神像,身段比例精妙绝伦。
多一分便失了衡,只剩些见不得人的肉欲。少一分则缺了味,只剩那毫无力量的纤细。
她忍不住捂上发热的口鼻。
情感正顺着呼吸向外涌。
江雨浓的吐息都挂上了颤抖。
她的眼光落下,恰好扫到她想要一探究竟的地方。
女人的肩颈。
那儿开着一大一小两朵形似昙花,却又边缘带粉的白玉兰。
两朵玉兰一只艳丽,一只清雅。
辛夷的色泽饱满,望春的颜色秀气。
两种矛盾的气质迭在一块儿,却是交相辉映。
把白兰衬得好若天泉化凡,美,又不得靠近,不可亵渎。
而白兰仿佛不满于此。她不知道江雨浓想看什么似的,抬指,撩开了自己的衣角。
慢慢捻着往上——江雨浓就要看到一个毫无遮掩的她。
在看见什么的前一秒,江雨浓的理智突然刺痛她的头脑。
她倒吸一口气。“不不不,停下!”
这才阻止了白兰。
白兰的手不上不下,停在正中间。
江雨浓看见了她带着人鱼线的腹部。
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喜欢的同性。
以往最多最多,也只是在杂志上看见身材很好的漂亮姐姐。
江雨浓甚至都不敢多看,每次看向她们裸露在外的肌肤都得做一百个假动作让舍不得走的眼神挪走。
“你松手……”
江雨浓阻止白兰继续惹火她时,声音已经弱了。
白兰很听话的松手,仿佛对自己的魅力毫不自知。
她乖得像只温顺小鹿。
无论身子究竟长成什么模样,她的眼永远是那般湿漉的纯粹。
这样一双眼望着江雨浓,叫江雨浓如何生出那些太龌龊的心思?
江雨浓把白兰落在地上的外套丢了回去。
她还捂着脸,根本不敢松手。
江雨浓怕自己一松手,鼻血就流出来了。
这会儿她脸蛋也红,耳根也烫。简直丢死人了。
“不是想看吗?”
白兰慢条斯理的把外套穿上。
江雨浓用余光看得真切。
这个玉兰似的女人究竟来自哪儿,怎么会连穿衣服的动作都如此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