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可从末有人卖马,知道古怪,黄欢立马收起情绪,警觉的拉薛隐詹贴到墙角,而后探头观察,见着房屋外面村民,十分慌乱的躲进自己屋中,像是见着鬼差来勾人魂魄似的。
薛隐詹也探头望过,
“一匹,两匹,三匹……”
黄欢神情慌乱数着,足足有七人七马!
那七人身着怪异,蒙面戴纱,身持赶鞭,腰间别刀,后披斗篷,烈阳斜晖,胯下黄马雄壮,各有凛风之态。
“伯约!”
行排头那人大喊,声如洪钟,气冲斗牛。
只见那人丢掉蒙面布纱,他的容貌才被人看见,这人状貌魁奇,满面虬髯,一道刀疤从额头至鼻梁处清晰可见,他一手拉着马的缰绳,另一只手放在腰间的剑柄上摁的很紧,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
?那人又在喃喃自语道:“伯约啊,伯约。既然知道有老朋友来了,你这个主,倒还真不出来迎我这个客啊……”
?薜隐詹本想探头想看的更仔细一点,却被黄欢强行拖下,叫他蹲在石头一侧,
黄欢怒道:“你疯了!那几个厮一看便知道不是好人,出去送死啊,又不是叫你!”
?“一阵风响”
空中如快箭般飞过一只草鞋,那伙人来不急反应,就已呼在一人脸上,那人也应声倒地,众人赶忙去扶。
?那排头的接过另一飞来的草鞋,死死攥在手心。
?刘老伯从一旁背手缓缓走出,
?排头那人看着他,讥笑道:“伯约,
你的待客之道,还真是古今少有啊。”
刘老伯满脸不屑,道:
“哼,洛雄!俗语强宾不压主,你带着一群人大张旗鼓闯进这里,是想给我个下马威吧?那就不好意思了,此地贫苦寒酸,怕是招呼不了远道而来的客人……”
洛雄不语,吩咐手下搬来木桌扫开灰尘,卸下刀刃坐下,也示意刘老伯。
刘老伯坐下,洛雄贴身靠进将刘老伯双脚草鞋穿上,
洛雄说道:“那村口的两人不识抬举,百般阻挠我,但没有关系,下辈子他们会长记性的。我苦寻你许久没曾想你也做起了山野农夫,不…你从前好像就是个山野农夫。”
刘老伯苦笑道:“做山野农夫有什么不好,至少我是为粮食收成发愁,而不是活着…你这次,不远千里从荒漠来到这里,是为了做什么,不单单只是为了找我叙旧那么简单吧?”
洛雄点头道:“对,我做的事从来都不会简单,我要向你讨要一件东西,还请你务必将它交给我。”
伯约眼神迷离,仿佛并不想回话,但又不得不回话。
他沉默了许久后才道:“不知,你要的是什么东西呢?”
洛雄痴笑道:“哈哈哈!伯约,看来你是兜着明白装糊涂哇,我要无名氏的入魔剑法!”
他的话语极为凶狠,不像是客,倒像是债主上门讨债的语气。
刘老伯摇头道:“看来,这么多年了,你还是痴迷与那害人之物。”
洛雄回道:“从
前我就有个心愿,就是想与无名氏斗上一场,我苦练剑法多年,人人都不服我,却偏偏服那个徒有虚名的剑狂,他不就是有个称号,出名的早一些……”
刘老伯指着洛雄的疤情绪越发激昂,“无名氏,他只用一剑就打败了你,你脸上的疤也是拜他所赐,你早就不服,怨他不过练就了入魔才会有这般造诣。”
洛雄大声道:“不错!他即使人不在这个世上了,我在心中暗自发誓要寻到他留下的入魔剑法,到了阴曹地府也好斗上一斗。”
刘老伯听后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洛雄道:“可你行径卑劣,唆使别人盗取他的剑法,还害死他的妻儿!”
“这算什么,那他斗杀三十三位剑客的事你怎么不说,他们就该死吗?可能他到死都不明白还以为是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妻儿。”
刘老伯恍然大悟,“这么多年了我才知道,原来这才是无名氏真正的自刎而死的原因,可那三十三位剑客,也是罪有应得。”
洛雄又道:“那三十三位剑客都是在悦来客栈中被杀死的,或许真的是天意,无名氏当时的眼睛是瞎着的,我听说无名氏死后将剑法封入一铁盒中,从此在江湖上消声匿迹,我万万没想到他最后交给了你!”
刘老伯小声道:“无名氏的眼睛是如何瞎的,想必也跟你脱不了干系,如果你是来要剑法的,我不会把它给你,但凡知道这剑法的利害,还有
谁愿意去碰它!”
洛雄艴然不悦握着拳头。
“看来这剑法真的在你手上,那你给,还是不给!”
刘老伯低头不语,洛雄身后一伙人各自互望。
薛隐詹小声道:“看来刘老伯定是遇上麻烦了……”
黄欢不屑看着他,
“有麻烦,也不要你管呐,看这样子一会儿定是要打起来的。”
洛雄起身,“你知道我的脾气,越是得不到,我就越是想要。你若是将剑法给我,我立马就走,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