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祁淮南是有隐疾的,就算和顾云柔睡一张床睡觉,也只能盖被子聊天。
呵,顾云柔还不是得守活寡、孤独终老?
“哈哈。”
顾妙仪不小心笑出了声。
这会儿,素云走进屋内,将几张银票拿出来,“少夫人,银钱够了。”
顾妙仪“嗯”
一声,慵懒地瞅一眼,“准备准备,你去把那家酒楼买下来。”
素云面露犹豫,“听闻大买卖都需要谈判,奴婢不擅此道,若有更合适的人选或许能省些银子。”
“那你就去招揽些合适的人。”
顾妙仪云淡风轻地道。
素云咬了咬牙,“奴婢从未做过这些,只怕识人不清,要不您掌掌眼——”
顾妙仪不耐烦地打断,“我一个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难道这点小事都要我出面吗?你也不看看人家紫苏,学学。”
素云闻言,有些委屈,毕竟紫苏当年跟着顾云柔去金陵,肯定学得多呀。
怎么不看看人家主子也什么都会?
可这话,素云不能说,只好道:“奴婢知道了。”
“你实在谈不来,他说多少就多少吧,”
顾妙仪现在心情好,懒得计较,“总归不差这点钱,眼皮子别太浅,钻钱眼里去了。”
“是,”
素云迟疑道:“方才奴婢回来时,正好看见一个老婆子给洛小娘送避子汤,看来二公子也没多宠她,倒是更喜欢您一些。”
顾妙仪冷哼一声,根本不把洛小娘放在眼里——
“我好歹是伯府千金,我娘是正儿八经的伯夫人,她是什么东西,能和我比较?”
依稀记得,前世洛小娘也没翻起风浪、没生孩子,最后还被祁彻遣散了。
因此,顾妙仪才没想着浪费精力对付她。
后宅手段,顾妙仪倒是被柳氏教过不少,只是无一实践过。
毕竟前世祁淮南的后宅,太干净了。
素云道:“可您与二公子有矛盾,最受益的就是洛小娘,您何不主动向二公子低头,以二公子对您的宠爱,哪还有洛小娘什么事?”
“你以为是我想同他吵吗?”
顾妙仪拂开侍女捏肩的手,有些生气,“他竟说我不尊嫡母,微生夫人养过我一天吗?我都没见过她!这是哪门子罪名,就为这个?”
想想都气。
素云提议道:“微生夫人已经死了,您就去祠堂做做样子,再给二公子服个软,不就过去了吗?”
“你说得对,我们这就去祠堂。”
顾妙仪犹豫后,做出决断。
虽然给微生家的女人上香很不爽,一个连伯府祠堂都进不了的卑贱女子,有什么资格受她的尊敬?
可如今没什么比挽回祁彻的心更重要的说。
反正只是上香,她心里想什么,谁知道呢?
于是顾妙仪出门时,又招来小厮,“二郎在哪儿,你去把他喊来,就说我知道错了,在祠堂等他。”
做戏,不能光一个人演。
总得叫祁彻看着,才能看出她的“真心知错”
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