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变换,聊斋世界。
太原府。
傍晚时分,城南盈春苑人来人往,姑娘们打扮得花枝招展,热情洋溢,门在门口夹道相迎。
同为青楼,但盈春楼无论是名气、档次、各方面的设施,包括苑里的姑娘,都不是一般青楼能相提并论的。
里面的姑娘要么是从小开始培养的,要么就是一些落魄的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妾,甚至还有一些落难的官家千金。
总之,盈春苑的姑娘个个才艺出众,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吹拉弹唱,不说样样精通,至少也有擅长的一面。
盈春苑的背景也很神秘,从来没有人敢轻易在这里闹事。
以前,有个京城来的公子,仗着父亲是京官,借着酒劲在盈春楼耍横,认为没人敢惹他。
结果被打成猪头扔了出去。
之后……
不了了之。
那公子灰熘熘离开了太原府,而盈春楼依然风平浪静,歌舞升平。
有知情者报料说,盈春苑的幕后主人能量相当大,无论是官场还是江湖都混得开。
后院一间楼上,几个书生在此聚会。
一般来说,到盈春苑来消费的大致有三类人:一类是富人,一类是权贵,还有一类就是读书人。
普通人,根本承受不起这里的消费。
当然,读书人之间的贫富悬殊也很大,要不然也不会有穷酸书生一说。
相对来说,大多数读书人的家境还是比较贫寒的,就指望着能够考个功名改变命运。
也有一些家境不错的,比如眼下里这几位。
“来来来,大家共饮一杯,祝贺刘兄高中举人。”
“刘兄真是才高八斗,第一次乡试就高中……”
“哪里哪里,都是沾了大家的喜气。何况,在许兄面前,咱们几个哪敢称什么才高八斗?”
“哈哈哈,对对对,许兄,来来来,在下敬你一杯。”
他们口中的许兄,正是许长安。
许长安微笑着拱了拱手:“各位兄台缪赞,缪赞,在下也不过就是一个区区秀才,哪里比得上刘兄这个科举人。”
坐在许长安旁边的王生说道:“许兄,谦虚不是?想当年,江南四大才子那是何等清高孤傲?
可是在看了许兄你的诗词之后,直呼许兄乃是千年难遇的大才子……”
刘举人笑道:“许兄擅长的何止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就连当今书圣、画圣两位老人家,也对许兄的画作与书法赞不绝口。”
“就是,许兄的名头,不仅仅是咱们太原府,就连京城那也是响当当的。
去年,六王爷派人登门求画,换作旁人恐怕是受宠若惊,结果许兄你却借口身体不适婉拒了六王爷。”
“真是佩服许兄!”
“不为权贵折腰……”
许长安爽朗大笑:“哈哈哈,各位兄台这是要把小弟捧上天么?”
这时,一个名叫婉儿的姑娘眼见许长安心情好,忍不住执起酒壶上前倒了一杯酒:“许公子,婉儿敬你一杯。”
“哈哈,好,干!”
许长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许公子,人家再敬你一杯……”
婉儿又倒了一杯酒,顺势倒在许长安怀里,撒着娇要喝他喝。……
婉儿又倒了一杯酒,顺势倒在许长安怀里,撒着娇要喝他喝。
等到许长安喝下了杯中酒,婉儿又在怀里撒娇:“许公子,听说上次你给秋香姐题了一诗,能不能给人家也题上一呀?”
一般来说,许长安轻易不会帮人写诗、题字、作画什么的。
这也是大多数名人的习惯,得保持适当的矜持。
何况,有些人并非真心求字,一求到字画,转手就拿去高价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