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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王佳他是什么意思?”
谢嘉弈坐在驾驶座上,对着方向盘捶了一圈,侧身皱眉望着许星柏,像是在讨论一道难题。
“他的意思是,死者和父亲关系不和。”
许星柏认真解题:“第一,来医院之前,我瞥了一眼姚依的房间,她看的书籍全都是心理学的,行为心理学管理心理学等。第二,我在一楼姚师傅的卫生间里看到,姚师傅用的牙刷都是劈叉了毛的,毛巾都是看不清原来颜色破了洞的,这个和姚依桌上的黑绷带海蓝之谜隐形眼镜日抛等完全是不同的价值观。第三——”
“问他关于孩子的所有的事情,他都是不知道。”
谢嘉弈跟着回答,黑着脸将自己重重的丢尽座位里,手指交盘食指相触:“两人关系并不亲近是事实,但你说姚依的父亲杀了她,你看看他得知自己一个人要过一生时又想活又想死的样子,动机呢?”
“或许他只是和这天底下其他父亲一样,对子女并无仇恨与厌憎,只是不喜欢罢了。”
许星柏默默做出评价,想起什么又望向身边人:“下午我们去村里再问问?现在只剩下我们为姚依主持一个公道,无论她是活着还是死亡。”
“许星柏,没有任何法律要求每个家庭必须是幸福的。”
谢嘉弈下意识想起金大宝家苟延残喘活着的孩子,深吸一口气低头满脸厌世的评价:“也不是所有家庭都是有爱的家庭,爱本来就是一种能力,需要获取需要学习,不能仅仅靠继承。”
“我有的时候觉得,爱就和钱一样,全国有百分之六十多的人口依然属于贫困人口,那么全国应该也有很多很多的家庭属于爱缺失的家庭。”
许星柏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谢嘉弈此时的低沉,顿了几秒提议:“那个我早上带的腊肠炒饭还没有吃,要不我们先吃点?”
这是许星柏如此清晰的看到一个人眸光重新燃起的过程。
“太好吃了!”
谢嘉弈一边用勺子将饭塞进口中,一边指着炒饭比着大拇指表扬:“米粒和腊肉丁颗颗分离,腊肉的焦脆,米粒的胶质弹性十足,混合在一起,绝了!”
“嗨这都是超市买的的米……”
许星柏不好意思的望着窗外摸了摸下巴。
“那也得是你会买。”
吹彩虹屁对于谢嘉弈来说,从来都是一个随机附送,信手拈来。
“怪不得我当时开小吃摊被你一下子就发现了,是因为发现我身残志坚吗?”
“那不是,”
许星柏看着对方吃的香香,本能的扭开保温杯倒出一杯热茶递给对方,嘴角止不住的上扬:“你长得就不像路边小商贩。”
“那像什么?”
许星柏没有回答,倒是想起来当时王佳谈起姚依时的给人的感觉,莫名觉得能共情。
“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