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在想,但凡她有那么一点能力,她都会像舒歌一样,立即提出和离,远离季家这些黑心肝的禽兽!
“季怀忠,鸿儿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呀,季怀素咒他死,你听到了吗?”
季怀忠点头,“我听到了,我也生气,但眼下不是争吵的时候,我们要想办法救鸿儿!”
庄氏虽仍气愤,却也明白季怀忠这句话是有道理的。
她只得将心中的那口怨气狠狠压下。
季怀安皱着眉,他也觉得方才季怀素说的那些话不妥。
因此,出言训斥了季怀素几句。
季怀素却不服气,“二哥,连你也帮着她说话?好好好,你们要为了个灾星送上全家的性命,你们真是伟大,就我是小人,我是坏人,那我走好了!”
说罢,季怀素便怒气冲冲的跑了出去。
“怀素,怀素!”
季老夫人唤了她几声,可季怀素连头也没回。
季老夫人不由的怨起了庄氏,“你也真是的,怀素说那些不过是气话,她又不是存心的,你作为大嫂,就非要和她计较么?”
庄氏委屈道,“她咒鸿儿!”
季老夫人不悦,“咒几句就真的会死么?若真咒几句就会死,那这天底下哪还有仇怨?”
庄氏被季老夫人的话怼的哑口无言。
心里却恶寒到了极点。
她忍着!
忍的全身颤抖。
季怀忠看向季怀安,“二弟,平西王妃到底是舒歌的亲姨母,算起来,你也喊她一声姨母,你能不能去一趟平西王府,为鸿儿求求情?”
季老夫人也道,“怀安,你便去一趟平西王府吧,若是世子无碍,便求求平西王妃,对鸿哥儿网开一面,说到底,我们两家也算是亲戚,不看僧面看佛面!”
庄氏总算平静了一些,亦满怀期待的看向季怀安,“二叔,算我们求你了!”
庄氏说罢,便要朝季怀安跪下磕头。
季怀安赶紧将她扶起,“大嫂不必如此,我亲自去一趟便是!”
当下,季怀安便备了厚礼,亲自去了一趟平西王府。
平西王府大门紧闭。
季怀安报上姓名,门房一听说是季府的人,立马变了脸,只说了句,“季家人与狗不得入内!”
季怀安只觉受了奇耻大辱,拳头紧紧的握起。
可他知,他不能发作。
因此,只能强忍着气,再去求了一次,“大哥,麻烦您帮我通报一声,我内子是平西王妃的亲侄女,王妃平日里最疼她这个侄女,她一定会见我的!”
门房烦不胜烦,推了季怀安一把,“说了不见就是不见,你听不懂人话吗?”
季怀安被门房推的一个踉跄,再也忍不住怒火,“你敢推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门房冷笑,“知道,季怀安季将军,吃妻子嫁妆的软蛋,如今整个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季怀安瞬间没了底气。
在门房的讥笑声中,灰溜溜的回去了。
一回到季家,季怀忠和庄氏便迎上前,“二弟,王妃怎么说?”
季怀安道,“平西王妃不肯见我!”
顿了顿,他又道,“但也没怎么为难我,瞧着目前的情况来看,世子应该还在!”
后一句,他说的异常艰难。
想到离开时,瞧见宫中来了几辆马车,几名太医行色匆匆的进了平西王府,他的心便一阵发悚。
这么说来,这事已经惊动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