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太监连连摆手辞却,“不敢不敢!老奴也不知,还请魏国公准时入宫。”
“好,本将知晓了!”
徐达点头。
在送走了太监之后,徐达皱着眉头进入府中。
一路上儿子徐辉祖行礼问安,他都没有察觉到。
进入后宅,才刚刚坐下,夫人谢氏见其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上前询问。
徐达长叹一声,将事情告知谢氏,“如今皇上愈圣明,我是越来越看不出他的心思了,唉!”
谢氏一脸惶然,“那,那可怎么办,这这,女儿好容易才走出来,她能愿意吗?”
徐达沉默片刻,一握拳,“无论如何,先入宫看看情况再说,大不了舍了这国公我们回凤阳老家便是!”
谢氏面露愁容坐在一旁,半晌说不出话来。
闺阁中,徐妙云坐在书桌前一手托着香腮,一手捏着毛笔,纸张上却是没有一个字。
时不时的,她的目光会落在一旁的书籍中藏着的那个匣子上。
自打这个古怪的匣子到了手里,几乎每日便会播放一阵那旋律怪异的歌曲,但没过五日,便不再声,而且无论自己如何点按,匣子表面也不再光了。
这让她这些日子以来,颇为费解,为此每日茶饭不思。
每当她想找到先前闯入自己闺阁里的那个怪人问清楚原由之际,但一想到那人可能早已被皇上杀死,然后随意扔在某个不知名的乱葬岗上,心中的热切不由得冷却了下来。
就在她出神之际,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徐妙云急忙摆弄书籍盖住那个匣子,扬起修长的脖子故作平静地看向门外,“谁啊?”
门外谢氏的声音传来,“妙云,是母亲。”
“哦,娘你进来吧!”
徐妙云顿时松了一口气。
随着房门推开,谢氏走进,徐妙云急忙在纸张上写写画画起来。
谢氏走进屋内,见徐妙云正在认真书写,心中不由对于自己这个才貌双绝的宝贝女儿的未来更加不安。
察觉谢氏靠近,徐妙云忙放下毛笔,起身对着谢氏行了一礼,抬头见她眉眼间皆是愁苦,不由问道:“母亲可有心事?”
谢氏扶起徐妙云,拉着她的手走到锦榻边上坐下,拍了拍徐妙云的手背,“唉!我儿今后可怎么办呢?”
“生了什么事情了母亲?”
徐妙云也是不由得紧张起来。
“还不是你父亲,不知又应下了陛下什么,说是要带你入宫拜见皇后娘娘。”
谢氏眼角有些湿润地看了徐妙云一眼,声音也哽咽起来。
徐妙云微微一愣,转而宽慰谢氏道:“母亲无需这般,上天给每个人都注定下了一切,无论如何,这一切都是老天给女儿最好的安排!”
“儿啊!”
谢氏悲戚呼唤着,“可是娘听说先前那个小贼,陛下如今还在留着呢,万一你入宫后你们要是遇上了,这让你今后还如何见人呢!呜呜!”
听得母亲的话,徐妙云不知为何,只觉自己的心脏似乎噗通噗通跳的更快了几分,想到自己珍藏着的那个古怪匣子,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不过见母亲如何哀泣,徐妙云只得先劝慰道:“母亲如需如此,若真是遇得那人,女儿定当当面与他对质,为何当日要那般对我!”
费了好大的言语功夫,徐妙云才算勉强将母亲谢氏劝住了。
在谢氏交代了一些事情离开后,徐妙云迅关上跑到桌边拿起那个古怪的匣子,不知是想到什么,纤细的手指轻拂红唇,眼眸中散着异样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