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中的那些残废,可都是我的生死弟兄啊!”
“要是再让我从你口中听到这些话,我就打死了你!”
汤和冷哼一声,直接翻身下床而去。
留下捂着脸满是无助和委屈的小妾独自啜泣。
魏国公府。
徐妙云正在徐达书房帮忙整理书籍。
一个缩手缩脚的十三四岁的小家伙悄悄走进来,手中拿着一根稻草,正准备捉弄她。
徐妙云手中微微一顿,继续整理书架。
“膺绪,有什么事面啊?”
来人忙将稻草藏在自己身后,讪笑起来,
“原来阿姐现我了啊。”
这个小家伙正是徐达的二儿子,徐膺绪。
“你的脚步声,就跟脚上绑了一个破锣似的,走到哪儿,响到哪儿。”
徐妙云转身看着徐膺绪,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问道,
“这会儿你不去练习拳脚,跑这里来做什么呢?父亲的书房可没让你随便进来。”
徐膺绪噌地溜到椅子上坐下,仰起头看向徐妙云那审视的目光,心中没由来一紧。
说实话,如今这个家里,他最怕的就是眼前这个姐姐了。
徐膺绪自幼调皮,素来贪玩。
徐达与谢氏打又舍不得,骂又不顶事,很多时候都是无奈。
可唯独他的姐姐徐妙云,每次见到他不学习练武之时,就会让他体会到来自姐姐的关怀。
徐膺绪心中委屈,但在他眼里父亲有时都很怕姐姐,经常会没收父亲私藏的酒。
他一个弟弟又有什么办法呢?
面对姐姐的质问,徐膺绪忙站起身来,立得那叫一个笔管条直。
“阿姐,父亲带着哥哥才出门了,我,这,也没人教我拳脚了啊!”
“父亲才出门了?”
徐妙云眉头微微一皱,“知道父亲他们去做什么吗?”
徐膺绪抓了抓脸,说道:“好像是南城那边儿有一家酒楼招收人员。”
他本还想卖个关子,却见姐姐诶依旧目光紧紧地盯着自己,
忙接着说道:“听说啊,那个酒楼招收的尽是一些退下来缺个胳膊或者腿的兵卒,据说,还有瞎了眼睛的呢!”
“然后爹就带着大哥出门儿去看看真假了,你说,一个酒楼都还没开张,就先收了那么多累赘,那酒楼的主人家是不是脑子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