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太子沉默许久出声。
“是以前朕的王叔淮南王的心腹。”
元宁帝来回踱步,“当初淮南王进宫,身边只准带两个侍卫,其中一个就是他。朕那时还是太子,在王叔建议下与另一个侍卫切磋过几回,林勇虽未出战,但他小露的几手已让朕心悦诚服。”
那时元宁帝年轻气盛,喜欢到处找人比武,所以有这么一事。
“如果是陛下那么早就见过的,那就对不上了。”
阿绵有些疑惑,“那人我看着年纪也没多大,就而立之年左右。”
“哦?”
元宁帝讶异,“还真是。”
“只不过若真是那个林勇的话。”
元宁帝皱眉,“他为何要去宁礼身侧当一个护卫呢?”
“父皇。”
太子提醒他,“可能是宁礼的身世。”
元宁帝摇头,“不,当初朕的确怀疑宁礼有可能是王叔之子,但朕前些年无意得知一个消息。”
他紧抿唇,“你当淮南王为何多年无子?并非王叔运气不好,而是王叔天生不足,从胎中带出的寒气,致使他基本不可能使妻妾有孕。”
“这事王叔自己是知晓的,朕相信作为他心腹之一的林勇必定也知道,如果那人是林勇,他便不会因这种流言去宁礼身旁。”
“也有可能,他是故意去的。”
太子沉吟,“宁礼心中本就有怨,如果经此被一挑拨,告诉他他并非先帝之子,而是淮南王唯一嫡子,淮南王又被皇祖父间接所害,他因此生了反意也未可知。”
阿绵听着,眉间蹙起,真的会是这样的吗?以七叔叔的心智,他会这样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元宁帝颔首,“不论如何,不出多久他必会来京城,太子还是依照之前的计划行事。”
“嗯,父皇要注意安危。”
太子看他面色红润,眸色正常,“游太医的药也不能停,听游太医说这药要连续服半年才能有效,父皇千万别忍不住断了药或又去饮酒。”
“知道了知道了。”
元宁帝不耐烦摆手,“你当朕是那三岁孩童管不住嘴吗?”
说完看向阿绵,“宁礼当真没做什么?”
阿绵有些黑线,“难道陛下希望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