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也失笑,暖床?若是真的要暖床,又为何把那早已热乎的地空了出来,自己往里面躺去。
她一年四季周身都是冰凉微冷,再加上隔一段时间便会去寒池里泡着,冰凉的体质早已形成,那么究竟是谁给谁暖床呢?
苏清也依言脱下了外衫,躺了下去,伸手将被角掖好,一个火热的躯体便贴了上来。
这人从小到大身体就像一个火炉一般,总是热烘烘的。偏生身体又不好,小时候老是接连生病,躺在床上,一连就是好几天,那眼神瞧着她可怜巴巴的。
顾锦央紧紧地搂着苏清也的腰,面对着她,埋入了她的怀里,又不要命的蹭了蹭。
柔软的躯体贴合着,馥郁芬香,那一条腿竟是直接搭在了苏清也身上。
呼吸猛的一窒,这一下哪里还是什么小火炉,反而更像一个引火器,专点大火,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唯一算好的便是,这人现下老实了一番,没再动作,直接睡了过去。
苏清也却是直接睁眼到天明,早知道还不如坐在床尾,还能眯一会,现在这样,哪里还睡得着……
作者有话要说: 在殿下面前,清也从来不会称呼沈域为阿域,那都是私底下的称呼。
另外划一下戒断症。
第六十六章
第二日顾锦央醒来时,身侧早已空无一人,她揉着太阳穴坐了起来,宿醉带来的后遗症袭来。大脑一阵一阵的痛,身上也是酸痛无力,无精打采的,精神状态极为不好。
揉着酸痛的眼睛,头还有些晕眩,又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开始回忆着昨日的事情。
昨晚叶安尘和沈域是故意灌着她酒的,她这是看出来了,只是没想到最后自己着实是失去了分寸,喝得有些多了,大概也是心情不好,由着放纵自己了些。
最开始她还是有一些印象,好像是被苏清也直接抱了起来。然后,自己咬了她一口,咬了还不够,还吸了一个红印出来。
再之后,对了,顾锦央低下了头,脖间赫然挂着一枚玉佩,晶莹剔透,价值连城。
阿也她,居然把这枚玉佩给了自己?
顾锦央揉着脸,开始仔细回想着昨晚上的事情。可能一开始她对所做的事情还有印象,只是后来酒劲上来了,脑子里所想的事情,就开始有些不受控制了,差不多就是自己才想到,而下一秒,就已经本能的做了出来,根本来不及思考。
酒壮人胆大抵就是这样。
用手锤了锤胀痛的太阳穴,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玉佩之后的事情,已经断片了。
她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襟,全都好好的穿在身上,并没有动过的痕迹,说不出来是失落还是庆幸。
愤恨的锤了两下床板,嘴里正准备骂道“死木头”
时,猝不及防对上了苏清也望过来的眼神,一下子收了声。
不成,这不能让这女人听到了。
只得尴尬的咳了两声,眼神有些飘忽,一时不知该说甚么,扯了扯被子,作势又要躺下去。
苏清也直接走了过去,一把掀开了她面上的被子,看着双眸满是控诉的人,深吸一口气,冷静道:“起床,沐浴。”
她现在是怀疑顾锦央有个踢人的坏毛病,临近天亮,她才好不容易才闭上眼,结果,被人一脚直接踹了下去。
莫不是醉得过了,人都这般亢奋?若是追究根源,那约莫还是自己自作自受了。
然而,这一切顾锦央都毫不知情,当然苏清也更是不可能说出来的,毕竟之前被当了那毛贼,本就够郁闷得很了。
而今日又被踢下床,那一脚,更是直接踢在那腰,之前同样的位置上。又是青黑了一大片,揉也不敢揉,疼得厉害。
看着苏清也有些不太好的面色,顾锦央不情愿的下了床,果然又瞧见了苏清也拉得有些高了的衣领,但是还是遮挡不住她留下来的记号。
纤长的脖颈上,留着一个暧昧的红痕,若是瞧仔细了还能看清上面那两排齿痕。
这般脸色,莫不是自己还干了些甚么过分的事情?除了脖颈上还有别的地方留下了红痕?嗯,难怪捂得如此严实。
顾锦央不禁有些后悔,后悔没有做更“过分”
的事情,痛失了如此好的良机。
若是苏清也知道了她此刻的想法,怕是只能笑而不语了。
浴桶里的水早已放好,苏清也将要换洗的衣服放在了一旁,便自个儿先出去了,留着顾锦央一人沐浴。
她是直接出了房门,站在了院子里,离那水声远了些,少了一份煎熬。
顾锦央则是慢悠悠的沐着浴,水的温度有些高了,但是泡着能很好的褪去身上的不适,和倦惫感。
这里不像是在客栈,心境感受自然不同,会觉得更放松自在些,然后泡得也久了一些。
一直到身上的肌肤有些起皱,水也变得有些凉了,顾锦央才起身,擦干身子的水珠,穿上苏清也事先准备好的银白色衣裙。
走出屏风,扫视了一圈都没有瞧见那人,她只好推开了房门,想看看这人是去了哪里。
一出门便瞧见了苏清也正站在那院内的桃花树下,花瓣纷飞,佳人素衣玄袍。袍子的衣领却是遮住了那暧昧的红痕,她正在闭眼假寐,眉宇间夹杂着淡淡的柔意,唇角微勾着,浅笑安然。惊鸿一瞥,却是不忍出声,打破这宁静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