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怪乎沈域会好奇,想去扒拉。因为她这副模样,太过于正经,或者性、冷淡,让人真想将那过高的衣领直接拉下,撕破那一本正经的伪装。
顾锦央不好意思的移开目光,毕竟那是她的杰作,却还是将沈域那番话放在了心上,觉得甚有道理,很是精辟,字字珠玑。
看着顾锦央若有所思的表情,苏清也微抿着唇,额头却是跳了跳,该是让苏轻尘好好管教了,不然日后还不得无法无天了。
心下有了思量,苏清也直接推开了隔壁最里面的那一间房门,手将身上那件玄色衣袍解了下来,搭在手肘上,抬脚走了进去。
那是一间书房,只是因着她常年不在,上面都搭上了白布遮灰。
将屋里用来避灰的白布全部扯下,苏清也将手肘上的衣袍取下,随意的搭在了椅子的靠背上。
她站在桌子面前,取出了一沓宣纸,开始准备研磨。
“阿也,你这是?”
顾锦央看着她认真研磨的动作,果然是无论做甚么事,都是赏心悦目,一丝不苟的。
“练字。”
静心。确实是该静心了。
那静心咒都不管用了,也不知是那药带来的副作用,还是别的,总感觉这几日,有些压不住的躁,心浮气躁的。
苏清也指了一下一旁靠墙摆着的书柜,上面全部都整齐的摆满了书籍,而柜子下面则是镶嵌了两个大小适宜的柜子。
“那边自己拿,柜子里还有墨纸砚。”
这书房差不多都是她自己在用,墨也只摆放了一套在桌面上,其他的那些全部都收在了那柜子里。
墨已经研好了,苏清也拿着毛,一一划的在纸张上写了起来。
一旁摆放了一本书,正翻开着,苏清也记得书面上的内容,几乎是能默写出来。
然而今日却是卡了壳,写几句就会去看一眼书上的内容,甚至有些字都腾错了。
果然有吸引自己注意力的,心是静不下来了,何谓静心?如何静心?这是静不下来的了。
顾锦央只以为苏清也在认真的写着字,扫了一圈那柜子上的书籍,觉着无不愿意翻看,从柜子里取出了一套画具。
她将画纸铺在了那张木桌上,木桌很是宽大,她在对面将画纸铺开,都没有占到桌面的一半宽。
苏清也脊背挺得直,落的度已经是慢了不少。
一张纸写完,她淡淡的看了一眼,自己都看不懂写的是甚。很明显,她滕错了,错得还很低级。字错了不说,连摆在面前的文都看岔了,简直是狗屁不通。
不动声色的换了一张纸,悄悄的将适才写完的纸揉成团,丢尽了纸屑桶里。余光却是一直在注意着顾锦央的动作。
顾锦央则是在认真的做着画,她想起了之前苏清也站在那桃花树下,银衣玄袍,墨如瀑,花瓣纷飞之时,那惊鸿一瞥,佳人眉目似星辰,深邃情深,浅笑温婉,让周围一切都失了真,黯淡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