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不能躲陈铭德,还要改变陈铭德对他的看法,之后才有可能跟宋家和解,在仕途展上,去争取得宋家更大的支持……
一路上,沈淮就在琢磨着怎么跟宋家和解的事情,心想着宋家这么强有力的支撑,一定是要利用的,这样自己才有可能做成以往不敢想的事情,才可能走到以往不敢想的高度。
开车刚进市委市政府大院,沈淮就远远地看见他的顶头上司,市政府副秘书长周裕正出大楼来。
周裕急躁躁的下台阶,胸前一颤一颤的,仿佛波浪有节奏的在颠动。
看到这种情形,沈淮就不难理解,为何之前的沈淮,对玩弄不到的周裕,有一种割舍不去的坚持……
入秋的午后,天气已经凉爽下来,但周裕脸颊上、额头上都是汗珠子。
心浮气躁的她,白皙的脸上似敷了一层脂粉,红润润的,眼神也没有往日的从容,似乎生了什么要命的大事。
“周秘书长,市里生了什么事情?”
沈淮将车开过去,问道。
周裕乍看到沈淮那张浮白的脸,吓了一跳,也是下意识里皱了皱秀气的眉头。
虽说眼前这人脸形还算英俊,但有一种给酒色淘空的苍白,都叫人看了不舒服。特别沈淮那空洞无神的眼睛,还透着一种她说不出的邪气——这是大半年前沈淮刚来东华时,周裕对他的直接印象;直观印象就让她不喜欢沈淮这个人。
大半年时间里,沈淮明里暗里对她的骚扰不断,性子又显得暴躁、目中无人,更叫周裕打心底厌恶。
换作以往,周裕很可能只会冷漠地点一下头就走,这时候看到沈淮突然出现,则急躁躁地问:“你去了哪里,葛秘书长说你上午就回了市里?”
“我从市钢厂回来,左肩又疼了起来,就又去了一趟医院。”
沈淮胡编了一条理由,八真二假,也不怕别人去查他的行踪,又问道,“到底生了什么?”
“你不要多问,你能开车,就陪我去南园。”
周裕拉开车门,就要坐进来。
“周秘书长,周秘书长。”
后面有人喊周裕,沈淮探头过去,见是市长高天河的小车司机从大楼里追出来。
周裕一只脚已经伸了进来,身子还在车门,扭过身跟市长高天河的司机说:“你留下来吧,看高市长要不要用车,我坐沈秘书的车先去南园。”
如果有别的车能调,周裕是绝不会坐他的车的,沈淮越肯定南园那里生不得了的大事情,以致周裕顾不上厌恶自己。
也许是下意识地认为,市里生再大的事情都是别人的事情,跟此时的他没有什么关系,沈淮也感觉不到特别的紧张,反而注意力给周裕自己的身姿吸引过去……
从沈淮的角度,恰好看到周裕一只脚踏进车里来,整个身子从髋部起反扭着;这个姿势,使她今日所穿的咖啡色、微带弹性的长裤,非常紧的绷在她的臂部上。
周裕几乎是直绷绷的,不起一丝皱的,将她丰满而浑圆的臀部,绷在沈淮的眼鼻子前——叫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会蠢蠢欲动。
中国的女性虽说也讲究身材,但普遍都少运动,故而髋部会显得狭窄,从腰肢到髋部缺乏柔和而丰美的曲线。
这个缺点在周裕的身上,则完全的没有。
周裕上身穿着合体的雪白衬衫,由于身子还扭着站在车门外,孙沈能看得见她高高撑起的胸部的浑圆边缘,衬衫往下拉,束到腰间收紧,从腰肢再往下一直到髋部的曲线,则有着成熟女性丰盈的完美。
叫人用眼睛看着,也能明白:只要伸指头按过去,就一定能感受到那里会有十足的回弹力。
周裕虽说在着衣上一直都想体现出干练劲来,眼神有时也刻意的凌厉,甚至还刻意戴了一幅黑色的平光玳瑁眼镜,但她丰盈成熟的身材、明艳的脸蛋以及有如少女一般雪白香嫩的肌肤,都严重削弱她作为女性官员的形象。
沈淮心里想:之前的沈淮,虽然人生很混蛋,但挑女人的眼光真是没差。
周裕坐上车来,注意到沈淮在偷看自己,心里更是有些不耐烦,秀眉皱起来。
她的家世,叫她在官场上不用去敷衍那些男性官员的脸色,更不需要用身体去交换什么。
她也知道,那些个一本正经地官员们,脑子里都肮脏得很,眼神也淫邪。但不管他们脑子里再怎么想肮脏的事情,或者平时生活也远谈不上检点,但至少不会破坏一些规则,不敢明着来骚扰她。
唯有这个沈淮,恁是叫人讨厌,目中无人不说,甚至大胆到借打瞌睡摸自己的大腿,周裕才觉得自己有时候对这种无赖,还是有些没辙,只要他不太过分,也只是远远地躲着他。
毕竟陈铭德是省里空投来顶替市长高天河的身份,抓不住证据的骚扰,闹出去,只会叫别人看自己的笑话。
周裕催沈淮快开车去南园,有意不急着告诉他实情,心里暗想:叫你小子再对姑奶奶我动手动脚,看老娘不把你的小鸡鸡剁下来喂狗去……
车到南园时,沈淮就看到市委一号车就比他们早半步拐进去。
一号车的车窗半开着,市委书记吴海峰阴沉的脸露出来,瞥过来的眼神异常凌厉地扫过沈淮的眼睛。
沈淮心神一凛,这时候下意识地想到南园里生的大事,跟他有关;不然平时跟市政府工作人员没有什么瓜葛的市委书记,不会如此针对性地看他。